&ldo;她要不願意呢？人家未必看得上你。&rdo;

&ldo;那是。所以老手找女朋友，總是先裝著沒搞物件的意思，這樣人家就沒防備，然後一點點接近，在她需要的時候出現，給她解決問題，等到你在她心目中是個依靠的時候，那就跑不掉了。&rdo;

&ldo;如果你要弄資料，你覺得雷射實驗室誰是你要找的人？&rdo;

&ldo;鄭工啊！他最合適。&rdo;

&ldo;為什麼？&rdo;

&ldo;掌握全部資料的就他，其他人的資料都只有一部分，就算成了，用處都不大。還有，鄭工的孩子是個很好的橋樑。人嘛，都有弱點。&rdo;小馬說完沖林天陽擠了擠眼睛。

林天陽把臉轉向窗外，陷入了沉思。的確，就算馬士平真的牽涉其中，可他是拿不到資料的，只有透過內部人，但內部人又怎麼帶出資料呢？而這個內部人，最合適的人選，只有鄭曉天。就連馬士平的地址，都是剛才問鄭曉天才知道的。天知道他們有沒有串通起來做些什麼，畢竟他們是朋友。

&ldo;好像有人跟著我們。&rdo;小馬看了看後視鏡，小聲地說。

林天陽瞥了一眼後視鏡：&ldo;國安局的，看來人家都懷疑到情報站了。做我們自己的就行了。&rdo;

獵豹車七拐八拐駛進了城東老工業區的一片紅磚樓前。城市發展似乎沒有眷顧這裡，大家住的還是70年代末修建的樓房。這片房子曾經是一家鋼鐵廠的宿舍，都是三層，屋頂鋪的是厚厚的紅瓦，兩邊的紅瓦斜著連在一起形成房頂。這樣老式紅磚樓的三樓天花板通常是由三指寬的薄木條拼成，中間是碗口粗的方形木頭房梁撐住房頂。林天陽小時候住過這種房子，還和小朋友一起鑽到天花板和紅瓦之間形成的三角型空間去玩過。從樓梯上去，左右兩邊是過道，每邊都有幾戶人家。鋼鐵廠已經停產，原來的住戶大都搬走了，但是房子卻不退，租給了來西都打拼的外地人。樓道里還有些職工們留下的蜂窩煤爐子，壞掉的門窗、板凳、衣櫃，亂七八糟地佔著過道，只留下一人進出的空間，也沒人管。這些房子都是一室一廳，帶廚房和衛生間。按以前的說法，這種套型適合丈夫在外地的女職工帶一個孩子住，所以又叫&ldo;母子間&rdo;。馬士平出獄後就在這裡租了一套，平常到附近一家電腦培訓學校做兼職老師，混點餬口的錢。

林天陽讓小馬把車停在不遠的拐角處，從這裡能清楚地看到進出樓道，還能看到三樓馬士平屋子的窗戶。

&ldo;等吧。&rdo;林天陽放倒靠背，找個舒適的姿勢躺下，眼睛卻盯著樓道。

離獵豹不遠的地方，停著一輛黑色奧迪a6。陳軍熄了火，拿出電話撥通了崔仁傑。

&ldo;崔處，他們在鋼鐵廠宿舍停下了，人沒下。&rdo;

&ldo;鋼鐵廠宿舍？他們到哪幹嘛？那裡有什麼人和雷射實驗室有關係？&rdo;崔仁傑很不解。

&ldo;不清楚。&rdo;

崔仁傑緊鎖眉頭，腦海里閃電般思索。

&ldo;馬士平！對，十四年前雷射實驗室洩密未遂案的馬士平就住那，他出獄後我們還監控過他一段時間。&rdo;崔仁傑恍然大悟，激動地大喊起來。

&ldo;他們找的肯定是馬士平！好，你給我盯死了，有情況隨時匯報。&rdo;

&ldo;是。&rdo;陳軍結束通話電話，臉上浮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同車的搭檔趙吉祥看著陳軍說道：&ldo;陳隊，咱們這次看來是遇到大傢伙啦！&rdo;

&ldo;也許吧。&rdo;陳軍不置可否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