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梯。

窗外的風景是林天陽看過無數次的，每一棵樹，每一叢花都那麼熟悉，畢竟已經看過十四個春夏秋冬的枯榮開謝。風景依舊，但物是人非。現在的林天陽已不再是當初那個背著揹包第一次走進情報站的青年軍人了，而是一名階下囚。可惜屋子裡將一切可能用於自殺的東西都收走了，包括鏡子。如果能有一塊鏡子，看看現在自己的樣子多好啊！不知道有沒有長出幾絲白髮來。當年伍子胥一夜白頭，林天陽以前是不相信的，但現在，林天陽信了，而且他猜自己的兩鬢一定已經有了白髮。因為每一根頭髮都連著心，而他的心已經像冬天的樹葉一樣枯搞了。

&ldo;林天陽，&rdo;劉麗走進來叫他，&ldo;楊局來了。&rdo;

林天陽扭過頭痴痴地看著劉麗，目光幾乎沒有絲毫生氣。

楊知誠走進來看到林天陽的模樣，似乎有些不忍。他朝那兩名負責看守的軍人瞪了一眼，厲聲問道：&ldo;你們是不是搞刑訊了？&rdo;

&ldo;沒有，絕對沒有。我們就只是看著他，怕他畏罪自殺。&rdo;一名軍人被這突如其來的呵斥嚇懵了。

&ldo;出去！&rdo;楊知誠的聲音不高，但卻很威嚴。

等兩名軍人出去後，楊知誠又看看劉麗，劉麗馬上識趣地退出門外，隨手帶上了門。

林天陽呆呆的看著楊知誠，像個木頭人似地。楊知誠關切地問：&ldo;你想什麼呢？&rdo;

&ldo;我能想什麼呢？是我把硬碟給曾敏的，是我親手交給他的。而他是間諜，事情簡單得不能再簡單了。

&ldo;嗯，的確是這樣啊！&rdo;楊知誠長籲一口氣，&ldo;曾敏在宿舍給我留下一封信，你想知道內容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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