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敏想打破沉默的局面，輕聲說：&ldo;有沒有什麼辦法證明你的猜測？&rdo;

&ldo;有啊，去查一下鄭工電腦的下載記錄。如果在電腦被帶到國安局的時間內，有下載記錄，就證明國安局有問題。&rdo;

楊知誠點上支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窗外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林天陽和曾敏都不敢說話，怕打斷他的思路。

當楊知誠掐滅菸頭轉過身來時，毅然下了決心：&ldo;好，我們就依你去查一下。&rdo;

聽到這句話，林天陽像是得到大赦的囚犯，眼裡閃著重獲自由的喜悅。不過，他的高興沒持續多久，大約中午的時候，曾敏回來了。

檢查結果，在國安局帶走電腦的那段時間內，沒有資料被複製的記錄。確定無疑！

聽到這個結果，林天陽癱坐在椅子上，像個被踢破了的皮球，癟得很徹底。

&ldo;你還是多想想，有什麼要和組織交代的吧。&rdo;曾敏說完，也頗為失望地走出房間。

鄧中民指示要查馬士平這些年的社會活動，崔仁傑自然不敢怠慢，第二天便帶著黃志華再次到電腦學校調查。由於電腦學校的老師都是兼職，大家上完課就各走各的，相互之間基本沒來往。對於馬士平，大家也沒有什麼可說的，甚至很多人都沒見過他。

紅房子那邊的情況也是一樣。馬士平這些年深居簡出，和鄰居基本也沒什麼來往。那些婆婆大娘很看不慣他，覺得他是瞧不起這片紅房子，才不和大家來往的。一見有人來問起他，厭惡地話說了一大堆，有用的一句都沒有。而他死的那晚，隔壁和樓上樓下的鄰居一致肯定，沒有任何不正常的聲音或動靜。一位大娘還信誓旦旦地說，這棟樓誰家有個什麼聲響，都逃不出她每晚都警醒著的耳朵，那晚肯定沒動靜。

看來這個馬士平，從出獄後，基本上是把自己封閉起來，貧窮並孤獨地活著。崔仁傑心裡不由地同情。

走下樓，黃志華說：&ldo;房東我們調查過，除了收房租外從不回這裡，馬士平是幹什麼的他都不知道。&rdo;

&ldo;那水電費呢？&rdo;

&ldo;水電費是傳達室看大門的老大爺在收，馬士平都準時交，老頭對他也沒什麼印象。&rdo;

崔仁傑不置可否地上了車。在車快出大門的時候，他看到坐在門口切菜的老大爺，好像想起了什麼，便皺著眉頭問：&ldo;小黃，馬士平準時交水電費，是老大爺告訴你的嗎？&rdo;

&ldo;是。老大爺對馬士平的唯一印象就是每次都準時交水電費，不像其他住戶，拖個一兩天才交。所以問起馬士平，他還有個印象。&rdo;

&ldo;停下，我去跟老大爺聊聊。&rdo;

黃志華搞不懂意思，但立即將車停在不礙事的地方。崔仁傑下車走過去蹲在老大爺旁邊，微笑地搭起訕：&ldo;大爺，弄晚飯呢？&rdo;

老大爺抬起頭，看看是調查人員，立即起身要進屋搬凳子。

&ldo;不用不用，大爺，我就是和你說句話就走。&rdo;崔仁傑有些不好意思，大爺還是執意給他們搬了凳子。

&ldo;大爺，馬士平每次都準時交水電費？他從不拖欠？&rdo;

&ldo;是啊，我們每個月15號交費，他都是準時的。有時還提前幾天交。&rdo;

&ldo;那他提前交的時候多嗎？&rdo;

&ldo;以前的我記不清了，不過這個月的他就提前交了。&rdo;

&ldo;他是哪天交的呢？&rdo;

&ldo;13號。我整天就是看看門，所以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