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有什麼黴可倒啊？瞧你說得那麼懸乎。&rdo;

&ldo;別提了，我就是早晨跟一個老外打了聲招呼，就被審查了好幾天，還不知道完沒完呢？&rdo;

&ldo;喲，那可是大事！&rdo;陳軍馬上嚴肅起來。

&ldo;什麼大事？&rdo;陳軍的表情弄得林天陽也緊張起來。

&ldo;你想啊，現在你們單位涉及到了郵件洩密案，在這個關口審查你，那不是懷疑你嗎？&rdo;

&ldo;那又怎麼樣，我什麼都沒幹，怕什麼？&rdo;林天陽額頭都皺了起來。

&ldo;你們單位也是，現在這年月，和老外打個招呼算啥呀！那滿大街的都是老外。&rdo;

&ldo;就是啊，人家先給我打招呼，我禮貌地回了一下，就審查我，什麼事啊！&rdo;

陳軍一聽，警覺起來。&ldo;你被監視啦？&rdo;

&ldo;估計是。&rdo;

&ldo;就為這麼點事？不能吧？&rdo;陳軍一臉驚愕。

&ldo;那還有啥呢？&rdo;

&ldo;你能接觸鄭工的電腦？&rdo;

&ldo;能啊。不過洩密郵件和我們單位的東西沒關係，局裡沒查出什麼問題，明天就撤回北京了。&rdo;

&ldo;誰說沒關係，郵件上是&l;天劍計劃&r;的內容，就歸你們管。&rdo;陳軍斜瞟了一眼。

&ldo;什麼&l;天劍計劃&r;？我自從分到這工作，就是最近出了洩密郵件我才知道有這麼個&l;天劍計劃&r;，跟我們單位一點關係都沒有。&rdo;林天陽一直在強調沒關係，他是真不想和洩密事件扯上瓜葛。

&ldo;&l;天劍&r;不是你們在負責？&rdo;

&ldo;不是。&rdo;剛說完，林天陽想起，&ldo;天劍計劃&rdo;是最高軍事機密，便馬上閉了嘴。

&ldo;那也難怪，我們查郵件的案子，一直雲遮霧繞的，我總覺得是&l;天劍&r;的原因。&rdo;

說話之間，車已到了林天陽的住處。陳軍謝絕了林天陽客套的邀請，瀟灑地揮了揮手開車離去。

望著車後冒出的那溜白煙，林天陽嘟囔了一句：&ldo;&l;天劍&r;？&rdo;

10

次日清晨，林天陽到辦公室先和劉麗報導。顯然，劉麗已經得到了局裡的通知，知道已經解除對林天陽的審查。

&ldo;沒事就好，這幾天弄得我都緊張兮兮的。&rdo;劉麗在椅子上欠了欠身子，用女性領導特有的口氣說道，也算是安慰。

&ldo;他們也太那個啥了吧，不明不白地把我弄過去，又不明不白地讓我回來，這算什麼呀？&rdo;林天陽還是忿忿不平。

&ldo;你也別抱怨，組織上找你瞭解情況是工作需要，因為牽涉到洩密案，才把你找過去，我們每個人面對組織上的調查，都只能無條件地配合。你以後要多注意一下，不該打招呼的就別理，咱們是現役軍人，又是從事情報工作的，得比普通人有更高的警惕性。&rdo;

林天陽早知道劉麗會這麼說，只是覺得實在有點冤，才抱怨了一句。他嗯了一聲後，就離開情報站，開上獵豹直奔雷射實驗室而去。

鄭曉天正在辦公室看報紙，這徹底顛覆了林天陽印象中的那個埋頭於科研的科學家形象。在他的記憶裡，鄭曉天是從不在辦公室裡看報紙的，現在一張報紙一杯茶，活像一個技術官僚。

&ldo;鄭工！&rdo;聽到林天陽叫自己，鄭曉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