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夫子對蕭辰琛的腿的情況也已經是心中有素,揮了揮手,示意著他可以放下了褲腿,直起了身子,重新坐在了椅子上,有話要說。
灰衣人聞言後則是擊掌迅速地招了人上來,一個黃衣的侍女拿了溼毛巾是仔仔細細地給蕭辰琛擦了被鬼夫子摸過的腿部,這才是替他穿上了鞋襪,退開了一旁。
鬼夫子頓覺的自己是被生生的侮辱了,臉上青一塊,白一塊的難看,這是嫌棄他的手髒還是怎麼的,瞬間的又是不滿了起來,面色僵硬,語氣嘲諷,“我說,這是什麼意思?你個混小子,嫌棄我老頭是不是,啊——既然如此,還找我幹什麼?”
鬼夫子的心中,滿是憤然不平,看向了這主僕二人的目光也是越發的不滿。他家萌萌的小徒弟都從沒嫌棄過他,兩個不過是求醫的大男人竟然如此的不知好歹,簡直是要氣煞他也。
可不管鬼夫子如何地說了,這主僕二人均是一言不發,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叫鬼夫子的氣就如同是重重的一拳頭給打在了棉花上,心下一陣的難解,鬱悶難當。
哼,這還不是那遠在了京都的楚丞相,給他找的大麻煩。楚博濤這小子,可真不是個好東西。看在他是他家寶貝徒弟的親爹的份上,既然他手書一封,他也就是勉為其地答應了給人治病。可是你瞧瞧這架勢,分明的就是沒有把他放在了眼裡。
鬼夫子於是又在心裡重重地為楚大丞相記上了一筆,等兩年後丞相府派人來接人的時候拐著小徒弟離家出走的願望也是越發的強烈。
他雖然已經隱居山野多年,不問世事。可眼前這氣質尊貴,卓爾不凡的男子的身份倒也不妨是猜上一猜,只怕正是三年前大敗敵軍卻深受重傷的‘琛王’,果真是造化弄人。
“還請先生出手,治好了我家公子,必有重謝。”灰衣男子上前,抱著手拱拳說道,面色誠懇而專注。
“什麼,你竟然想拿錢砸我!”鬼夫子前面的一波氣還沒嚥下了,這一聽瞬間又忿忿不平,這是把他當成了只要錢的小人了。
‘刷’的一下,整個人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雙大眼瞪得如同是銅鈴般大,狠狠地瞪向了灰衣男子,面色鼓鼓,就是滿臉的皺紋都被被這氣抹平了幾許。
他倒不是不想瞪著輪椅上的男子,只是這男人的目光太具侵略性了,他老頭子一瞧,吃消不起,只得是轉換了目標。這柿子還專挑軟的捏呢。
“你覺得像我這樣風華正茂,身體康健,謙虛謹慎,兢兢業業的大好老人會是那種貪圖蠅頭小利的小人嗎,對於一個很有醫德的當世名醫來說,簡直就是侮辱了他高尚的醫德!”
鬼夫子這股氣來得突然,灰衣男子更是聽得是一愣一愣的,想著底下調查報告裡呈現的東西,看向了鬼夫子的目光更是充滿了懷疑。
他大概是真的忘了,自己當年成名的原因就是江湖上出了名的視財如命,見死不救。醫德,那種不切實際的東西,他真的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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