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放肆!”。
五皇子,似乎明白了什麼,臉sè急變,呵斥著:“仇城主,不得無禮,我理解你憤怒的心情,被最信任的屬下背叛,任何人都會失態。但是人心隔肚皮,怪不得你,這件事只要秉公處理就好。”這句話隱隱有為其開脫,棄卒保帥之意。
臉頰火辣辣地疼痛,感受著那男人的怒火,思索著五皇子的話,赤練瞥了一眼被按伏於地的屬下,心中一痛,卻瞬間狠下心腸,冷冷道:“仇城主,還能有什麼隱情,怪只怪你偏心欒燕青,事事袒護,盤蛇上下眾所皆知,我和手下為此心懷不忿,所以暗中與烏赫裡勾結,除掉你二人,我赤練就是盤蛇的主人。”
“住口!”仇天陽激動地想要打斷,手臂再次抬起,想要扇下,心頭卻莫名絞痛。
“九皇子,縱然赤練背叛大楚,我也堅信大哥的清白。只要審過烏赫裡,自然真相大白。”說著衝對岸擺擺手。只見一名統領,從眾多地衛中竄出,手中提著黝黑壯漢,來到橋心,將其拋到眾人眼前。壯漢掙扎yù起,滿身傷痕,血跡斑斑,盡是酷刑的痕跡,拖在地上的靈鎖,譁稜譁稜作響,不是烏赫裡又是何人。
“赤練,你以為殺人滅口,就能掩蓋真相,可惜,眾位皇子為了引出潛伏的jiān細,早已設下此局,你殺的只不過是替身而已。”欒燕青步步進逼,話音未竟,赤練已直勾勾地望向不遠的囚徒,雙目失神。
欒燕青續而大喝:“烏赫裡,今早與適才的刺殺你都看到了,難道還要負隅頑抗,難道所受的酷刑仍嫌不夠,人家視你為棄子、草芥,你還在堅持什麼,告訴我們,到底是誰指使……”
“阿老孃要將你千刀萬剮!”赤練陡然奮力掙扎,眼眶青筋暴起,神sè駭人,“這是你的yīn謀,你一早……嗚,嗚……”她突覺喉嚨傳出灼燒之痛,原來欒燕青剛剛那一抓,暗施毒功,潛藏於肌膚,此時發揮效力。仇天陽瞬間察覺,怒火中燒。便要對欒燕青出手,然而手腕卻被不知何時來到身旁的三皇子死死攥住,雷光在他的手上跳躍,陣陣酥麻。
而被暫時遺忘的烏赫裡。臉sèyīn晴急轉,遲疑片刻,以怪腔怪調的楚話破口大罵:“仇天陽,你這狗賊,竟然如此黑心,指使屬下殺我滅口,果然你們楚人沒一個靠得住,若是老子逃脫。定然生啖你的肉,痛飲你的血,哈哈。”笑中帶怒,聲傳數里。所有人聽得真真切切,石破天驚,眾皆譁然,盤蛇幫亦sāo動不止。
赤練聞言,面若死灰。jīng神好似瞬間垮了下來,“啊”地失聲痛哭,狀若十幾歲少女,淚如雨下。痛徹心肺。
到此時,欒燕青的前言後語。諸多線索彙集,陸羽生心中才豁然雪亮。可惡。這是一場jīng心設計的陷阱,完全利用著赤練忠心的弱點,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難怪他會在監牢中,對自己說出那番話。父子縱然相認,也為時已晚,因為燕伯伯在劫難逃。這圖窮匕見之時到來,心中暗暗焦急。
“我招供!我招供!是城主指使大統領的。”刺客中唯一一名男xìng統領驀然哭喊道:“大統領和我等也是被蠱惑的,一時鬼迷心竅,三皇子饒過大統領!饒過小人!”他不斷地將頭重重磕在地上,血跡斑斑,哪還有一點王級強者的尊嚴。
“你說什麼?你召什麼供?你這軟骨頭!”旁邊的女子統領暴怒,嘶喊掙扎著想要竄起殺人,卻被地衛死死按住。
仇天陽眼中並沒有那名男統領,看著赤練倔強的眼神,苦笑道:“丫頭,你真傻!為什麼你這麼傻!我不是讓你不要做多餘的事情嗎,為什麼就不聽話。”
“丫頭”二字讓赤練身軀一震,腦海中十四歲的萌動少女,追逐在那堅毅男人身後,“仇大哥!我偏要跟著你,無論你走到哪裡,哼,別想甩開我!總有一天你會喜歡我!”是啊,自己總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