蘊含著無限的歡喜,韓放停頓了會兒,嗯了一聲,喬渝就順勢道:“那我以後多做些你喜歡的。”
那樣你會不會稍稍喜歡我一點?
韓放斂下眼移開話頭,“你怎麼會做這些?”
“以前學的。”
以前喬渝一個人的時候,就經常自己打理自己的生活,他沒有母親也類似於沒有父親。
他跟喬尚相似的一點就都是為人涼薄。
喬渝做的面也很好吃,雖然是拌麵但也不黏糊,像是掐準了韓放的胃,一盤下來剛剛好。
“以後別給我擠牙膏了。”
喬渝看韓放吃完正準備要過去收拾盤子,冷不防人吃飽後坐沙發上一抖報紙就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怎麼了?”
韓放語氣認真一本正經的模樣,“你有沒有想過,要是萬一有隻蚊子剛好飛上去撞到了,粘上怎麼辦?”
那不得噁心的他吃不下早餐。
最後喬渝只憋出一句,“言之有理。”
韓放抖了抖報紙。
他就坐在喬渝的眼前,近的一回頭就可以看見。
喬渝覺得,這大概就是一種幸福。
於他而言,已是最大的慈悲。
韓放看了會兒報紙,覺得頭還是有些隱隱作痛,心不在焉的想著也許是昨天那事兒乾的他受到了驚嚇,後遺症到現在還沒緩過勁兒來,準備上樓睡個回籠覺。
喬渝看他上了樓,一改剛才的模樣,面容陰沉下來,撥出一個電話,語氣冷淡,“查的怎麼樣了?”
已經查出來了,那人是陳家的長子,昨兒是他生日,剛好跟韓放湊上了於是就不知死活的去挑事,韓放的脾性喬渝哪裡還能不知道,他敢說想找韓放麻煩的絕對能排出京城以外。
但那又怎麼樣。
喬渝滿不在乎的笑了,韓放殺人他就埋屍,韓放前腳放火他後腳就能再澆油。
他可以縱容這個人的一切。
陳家的長子叫陳明,人現在躺在醫院還算命大,那一玻璃渣刺下去割開也沒要了他的命,只是往後的日子可能要夠嗆了。
喬渝聽著那頭如數家珍像是要把陳明往上祖宗十八代都給刨出來的模樣,不耐煩的蹙眉打斷。
他的眼神逐漸陰狠下來,沒了在韓放面前溫順無害的姿態,蒼白的薄唇略啟,“不用,我親自過去。”
韓放睡得迷迷糊糊間有人開了門進來,似乎靜靜地看了他好一會兒,才低聲道:“我今天中午有事待公司,你在家先吃。”
韓放嘟囔了一聲,喬渝湊近聽是一句,“快滾。”
忍不住低笑了一聲,眼神寵溺的看著這個人,終是按捺不住的在他額上落下一個輕吻,小心翼翼地深怕驚醒到了這個人,韓放只是呢喃的墮入到了夢鄉。
夢裡有著許多的片段,那些或多或少有韓放想要逃避的,也有他即使是在睡夢裡也會柔軟下眉眼來的,只是頭隱隱作痛,耳邊模模糊糊響著什麼。
有靳既東那稚氣青澀的眉眼,捧著朵玫瑰在他眼前,也有喬奕漫不經心掐滅了煙朝他看過來的模樣,更多的就是那糾纏的豔影,演變成了喬渝含笑的眉眼,虔誠的在他臉上落下一吻。
……媽的會有口水的。
韓放的眉頭於是在睡夢裡緊緊皺起。
真智障。
喬渝直到下午回來,才覺著不對勁。
韓放今天一整天都很安靜的待在房間裡,問題是一睡睡到下午,他把公文包一甩就蹭蹭蹭上樓去了,開啟門人還在睡著。
喬渝就蹙緊了眉過去。
起初聲音在耳邊吵吵嚷嚷的,韓放就不耐煩的睜眼想看個仔細是誰,一看是喬渝,好像是跟醫生在商討著什麼,算是低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