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
“我也只是想提醒你而已。”
“適得其反的提醒我拒絕你。”
“……”靳既顏手微緊,面上仍舊剛才那含笑偏偏的模樣,緩緩道:“那你的回答呢?”
韓放仰頭盯了他一會兒,也慢慢道:“我從不反悔。”
韓放覺得靳既顏說得有一點是挺有理的,異國他鄉真的是無處可去,雖然他出了門,但對周圍還是茫然的一無所知。
那大概是他來英國第一次踏出那棟別墅吧。
還有靳既顏。
靳既顏的眼光不錯,給韓放買的衣服都很合適,韓放發現他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了,不管是誰為他買衣服都是那麼的恰到好處。
外面的風光正好,來往的行人也多,靳既顏抓著他的手腕,他們沒有十指相扣,靳既顏不敢,他怕拒絕,他才知道原來他的膽子也有小到不敢的時候,他敢跟喬渝搶人,卻不敢握住對方的手,哪怕只是輕輕的觸碰,他只敢在那衣袖外,藉著別的名義,環住他的手腕。
那脈搏在他的手心跳動,與此同時靳既顏的心也跳得厲害了起來,一下一下的隨著那脈搏的頻率,隔著一層衣服,那體溫也溫熱的傳遞到他的手心上來。
靳既顏覺得他的手心可能已經出了一層薄汗,但他不想鬆手,而是側過臉看著那個人,“想去哪兒玩?”
韓放唔了聲,“遊樂園吧。”
遊樂園人很多。
這個念頭在靳既顏的心底一閃而逝,韓放是想趁著人多……
“好像從來沒有人帶我玩過。”
靳既顏沉默了。
他說好。
韓放笑了。
原來,他也說好。
喬渝對他而言像是一個垃圾袋。
因為不管他的好還是壞,對方都照單全收,永遠不會有厭煩的一天。
於是他們去了遊樂園。
沒有牽著手。
但他們的手也的確沒有分開。
場面有些怪異,但他們兩個人都不在乎。
過山車也好,碰碰車也罷,靳既顏發現他越來越無法拒絕對方對他的請求,只是一句漫不經心的話,他都生出了一種想竭盡所能為他辦到的想法。
這是有生以來頭一次的,所以叫靳既顏都有些難得茫然了一下。
他們玩的應該算是快樂,在這快樂間韓放問了他一個問題,“喬渝會過來嘛?”
“不會的。”靳既顏沒有看向韓放,他能看見周圍迅速後退的景物,那是伸手也無法挽留抓不住的,但如果是那個人的話……
靳既顏仍然沒有轉頭去看韓放。
如果是他的話,也許他可以試著去把他留下。
當初請韓放留下來為他解惑,其實他到現在仍然也不知道答案,但那已經不重要了,也許這個人徹底的留下來,靳既顏大概就能明白了。
他想要韓放為他停留,想像是他現在伸手想要抓住那迅速消逝的一切似地。
喬渝不會來打擾他們的。
至少,是暫時的現在。
他們就像是一對真實的情侶,然而實際上,他們都心知肚明,只是出來玩玩,韓放忽然說了一句,“其實英國的情人節好像跟國內也沒什麼差別。”
其實是有的。
靳既顏在心底默默地想,但他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而是轉移話題問了另一個問題:“你想去放煙花嘛?”
這個時候天色只是微微的昏黃了下來,韓放心不在焉的想著套路其實是一樣的,一面應了聲好,所以他沒看見靳既顏微亮了一下的眼神。
韓放想起他好像跟一個人看過煙花,但具體是誰,還是不要想起好了,只需要記得有過這段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