販們並不奇怪!
樂殊的腦袋裡說實話實在是亂哄哄的,到現在為止,樂殊是真後悔為了刺激老十三,而選擇和他去了泰山。泰山是歷代封禪的地方,康熙派他去那裡不可以說是沒有寓意的,雖然說自己知道他根本沒有那個意思,最後成功的也不是他。但是,現在卻是一個極大的麻煩。尤其是自己這樣不上不下的人,惹上了這種麻煩實在是難辦。還有就是他家裡的那個側福晉,居然有孕了!呵,自己當初聽得他是醉著被抬進新房的,還以為他對自己有那樣幾分情意,以至於以這樣的方式逃避!卻不料是這樣的結局。
自己啊!真是自作自受。當初就不應該和傅聖濟進宮,進了宮也不該教十七,見了老康後更不該救了那個討人套的老九,不然也不會惹出後面的這許多牽不斷扯還亂的亂七八糟事。
逛了許久,夜燈初上,兩個人都有些餓了。
樂殊問紫月,這京裡的哪家館子好吃,這個笨丫頭居然也不太曉得,也難怪她。她是五年前讓老馬從江南買回來的,進府之後一直關著沒出門,自然是不曉得這些享受的地兒了。於是,樂殊便扯了一個小販問,人家畢竟是常年在街面上混的,便把二人推到了天香樓。
天香樓是街角上一間三層高的酒樓,裝修得極是華美,看樣子就是高檔館子。主僕二人才到門口就是讓熱情如火的小二給迎進了三樓的包廂。點了幾樣清淡素雅的小菜及兩樣點心粥品後,主僕二人便隔了紗簾,瞧這天香樓的擺設。
剛才一路瞧來,這一層是散戶的地兒,三教九流什麼樣的人也有,二層稍微規矩些,擺設也好些,但仍然算是散戶,這三層則完全都是包廂,以輪架和紗簾相隔,自有一番別樣的味道。
不多時,便上來了菜。嚐嚐還真是不錯!當然,雖不及宮內御廚,但也算有風味。
主僕二人吃得正歡時,就聽見隔壁的屋子裡是一陣的鬨笑又起,然後只聽一人說:“多其薩,聽說你那個妹夫最近的心情狂不好啊。”
“能好得了嗎?自己的女人讓弟弟帶著滿世界玩,換了我早就殺過去了。我就說,這些皇家阿哥們活得遠不如咱們逍遙快活,什麼話也不敢說,什麼屁也不敢放,受了這樣的羞辱,居然只能是在家發脾氣。”
“那你妹子不就慘了?”
“慘什麼慘?他就是再發脾氣,也不會拿自己的兒子開玩笑吧?”
“兒子?不是說那位爺痴情得緊,大婚之夜連你妹子的屋子也沒進嗎?”
“少來了!你不是男人?還不知道男人那兩下子,我妹子雖不及那位絕色,也是標緻極了的美人,要不老爺子給把她指給九爺?美人當前,哪個男人站得穩?”喝了一口酒繼續道:“再說了,誰讓十三帶了那個女人去泰山了?九爺一個氣不就進了我妹的房了嗎?”
“切!才半個月,你妹子就有了。”
“怎麼?我妹就有這命,不信你們幾位過幾天聽信,我要是亂說,丫們斃了我。”
接下來便又是一堆堆的渾話。
紫月是瞧自己的臉色益發不好了,想勸可卻不敢說什麼。樂殊也是吃不下飯去了,下下樓會鈔準備就是走了。可你說巧不巧,帳臺裡站的除了剛才那位收票的,居然還多了一位樂殊認識的人,而他似乎也認識樂殊,見了自己後,趕緊是出來招呼:“給姑娘請安,姑娘可吃好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老九的一個跟班叫魏得順的。
這下,樂殊終於明白了,原來這天香樓是老九的館子。什麼話也沒有接,衝紫月是使了一個眼色,紫月就是將五十兩銀子扔到了櫃檯上。魏得順趕緊是拿了給紫月塞:“姑娘瞧您,您到九爺的館子裡來吃一輩子也是應該的,怎麼還能要您的銀子呢?”
樂殊是搭理也沒搭理她,大步就是出去了。
魏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