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沉,連翹,到底去了哪裡?一向精明的大腦已經不會思考,反反覆覆的都在想這個問題。
開了密碼鎖進門,黑漆漆的一片,蔣鳳麟摸了很久才把所有的燈都亮了,光線讓他微眯起眼睛,像是不適應一樣。
自從他和連翹戀愛以來,每一次他回來,連翹都會在家裡等著他,做好他喜歡吃的菜,替他拿好衣服放洗澡水。
他定定地站在玄關,對著寬敞明亮的屋子喊了一聲:“翹翹?”
現如今,沒有人回應他,實在安靜得可怕。
蔣鳳麟慢慢地走進去,客廳、飯廳和臥室,甚至是客房都仔細看了一遍,連翹的確不在家。
家裡的一切都收拾得乾淨整齊,蔣鳳麟頹然地坐在臥室的大床上,環視著這個昔日你儂我儂的地方,空氣寂靜得讓人要窒息,隱隱地覺得有什麼事超出了他的意料,他捋了把臉,突然想起自己還沒換衣服就坐床上,連翹是要生氣的,踉蹌著起來去開啟衣櫃,驚喜地發現連翹的衣服還在,和往日一樣,他的在左邊,她的在右邊,而且有好幾件是她很喜歡的經常穿的,她要去哪裡不會不帶的。
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她是有什麼事想出去走走?手機被偷了或者沒有電?惱了他了故意關機?
蔣鳳麟來了精神,越想越覺得應該是自己想的這樣,以前她也試過回了老家訊號不好大半天聯絡不上人的,是最近自己太敏感,有些草木皆兵了。
這樣做好了心理建設以後,他緩過神來,自己拿了衣服就去洗澡,感覺從頭到尾都清爽了許多。
反正也睡不著,他還要等連翹給他電話報平安的,想起劉秘書說連翹昨天去了新鋪子,不如他也去瞧一瞧好了。
他打了個電話給劉秘書,聲音回暖了不少:“劉秘書,鋪子的備用鑰匙是不是在你那兒?我現在過去拿。”
劉勝斌自然聽出老闆語氣裡有別方才的輕快,雖然覺得奇怪,不過還是順著他的話說:“是在我這兒,您是現在要去瞧瞧?我就在樓下,我送您過去吧?”
“不是讓你先回家嗎?”蔣鳳麟問,他下機的時候都晚上八點了。
“也不著急回家,怕您有什麼吩咐,就在附近轉了一圈。”劉勝斌老實回答。
蔣鳳麟當初看中劉勝斌的,除了他有真才實學外,周到細心也是很關鍵的。
他微微點頭,笑了笑:“不錯,看來我得加你薪水了。”這是肯定了他的做法。
劉勝斌不敢居功,只唯諾應了聲謝謝。
車子穿梭在繁華漸退的夜晚,半點風都沒有,估計真的要來臺風了。
就算是熱鬧的市中心,也慢慢安靜下來,許多鋪子都打烊了,蔣鳳麟等劉秘書開了門和燈,站在門口看了一下,似乎是對裡面的裝潢還滿意,認真地點了點頭,才抬步走進去。
劉勝斌識相地說:“蔣總,我在車裡等您。”
蔣鳳麟只是揮了揮手。
突然,他放在兜裡的手機嗚嗚地響,他心一跳,激動地拿了出來,甚至手都是抖的,他以為連翹終於聯絡他了。
可是來電顯示的“季陶”兩個字澆滅了他的歡喜,他深呼吸一口氣,才勉強劃拉到接聽,聲音冷冷的:“你最好有十萬火急的事,這大晚上的湊什麼熱鬧?”
餘季陶不明就裡的被他數落了一通,委屈得要命:“咋跟吃了火藥似的?我沒得罪你吧,現在還不到11點噯?”
“有話快說,別磨磨蹭蹭的!”蔣鳳麟顯得有些不耐煩,也沒心情跟他嘮嗑,怕連翹打不進來。
“我們在老江的‘國度’呢,大家起鬨著讓你也過來,這不正好預祝你脫單麼?”餘季陶臉皮厚,一向不怕這發小的冷言冷語,自顧自地說著。
江海潮開了個私人會所,吃喝玩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