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一愣，嗡的一聲，看著兩人的眼神都變了。

盧麗芳臉上浮現難堪，強撐著道，&ldo;你在說什麼，有什麼我們出去說。&rdo;

諸瑩瑩往後一躲，隨手抄起旁邊桌子上的課本砸過去，&ldo;怕丟人，現在知道怕了，你把我麵皮揭下來扔在地上踩怎麼不替我想想。&rdo;反正她都被開除了，還要臉面幹嘛，讓她不好過，誰也別想好過。

諸瑩瑩眼底布滿陰鷙，目光森森地盯著臉色難看到極點的盧麗芳，&ldo;我有拿刀子逼你嗎?你想掙錢，我就告訴你怎麼掙錢。難道還指望著我白給你錢，我他媽自己做小伏低掙來的錢，憑什麼白給你。你不想幹就別幹啊，一邊靠著我掙錢一邊恨我害你，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我呸!&rdo;

盧麗芳的臉青白交錯，整個人都在打擺子，眼前開始發暈，她想讓諸瑩瑩閉嘴，可嘴裡彷佛被塞了一塊冰坨，整個人都凍住了，只能僵硬的立在原處，看著諸瑩瑩的血盆大口一開一合。

&ldo;……你以為攀上漆鈞就能飛上枝頭，也不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山窩裡出來的野雞永遠都是野雞，我倒要看看你什麼時候摔下來。&rdo;搭上了漆鈞又怎麼樣，她玩得轉嗎?她最好祈禱漆鈞的對她的新鮮勁久一點。

盧麗芳睜圓了眼睛，眼角彷佛要裂開。

目的達到的諸瑩瑩哼笑一聲，她今天過來就是來揭盧麗芳的麵皮，她被開除了，沒道理盧麗芳還能沒事人似的當她的好學生，想得美。

順便，諸瑩瑩從包裡拿出一沓大團圓放在桌子上，對不遠處的許清嘉道，&ldo;醫藥費還你。&rdo;說罷趾高氣昂地走了。

許清嘉垂眼看了看那沓錢，看著有五六百，那天她墊付了兩百塊錢，這是加倍奉還了。再看一看渾身都在輕抖的盧麗芳，她周遭形成了一個真空帶，大家不約而同的遠離。

諸瑩瑩那番話起作用了，雖然沒有證據，但是大多數人都信了。

盧麗芳嘴唇開開合合，拼了命地想解釋，可四面八方的視線針一樣紮在身上，又冷又疼，到了嘴邊的話打了個旋又沉沉的墜了回去，遍體生寒。

&ldo;怎麼回事?&rdo;抱著考卷進來的監考老師一看滿地狼藉詫異出聲。

周美巧糾結了下，把地上的課本撿起來，打哈哈，&ldo;鬧著玩。&rdo;

其他人也幫著一塊撿課本。

周美巧推了下呆愣愣戳在那的盧麗芳，&ldo;準備考試吧。&rdo;眼神有些複雜，都還是大學生，哪遇到過這種事，好些聽都沒聽說過。

順手把課桌上的錢抓起來，走到許清嘉身邊遞給她。

許清嘉拿了兩百，&ldo;我只借了她兩百，剩下的當班費。&rdo;對上週美巧盛滿好奇的目光，知道她是納悶怎麼一回事?

&ldo;考完了再說。&rdo;之前要瞞著，這會兒也就沒了必要。

考完試，許清嘉就對周美巧解釋，&ldo;諸瑩瑩就住在我哥隔壁，那天我去吃飯，正好撞見她出事，就和我哥把她送醫院了。&rdo;

周美巧恍然，小聲問許清嘉，&ldo;諸瑩瑩說的，盧麗芳，那些都是真的嗎?&rdo;

許清嘉沉默了下，便道，&ldo;我哪兒知道。&rdo;

周美巧嘆氣，&ldo;要全是真的，那也太可怕了。&rdo;背後捅刀子，想想就讓人膽寒，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輪到自己。

兩個都不是省油的燈，許清嘉心道。

經由諸瑩瑩那一場大鬧，盧麗芳在學校裡被孤立起來。對於諸瑩瑩的話，大家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有意無意地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