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第一次考‐‐中考,那個不摩拳擦掌,虎視眈眈;初二的即將邁入初中三年中重要的一年,不得不謹慎以對;初一的則努力想著給自己弄個開門紅。如此一來,全校上空彷彿瀰漫著某些可燃氣體,一遇火星便無法抑制的點著蔓延。
然而,首先來的這把火卻無關於考試,而是葉安然完全沒有想過也不敢想的事情。
星期一的早上,剛開始還是如往常一樣,即使下課,班級裡也是大部分耷拉著腦袋奮筆疾書學習的用功分子或者懶洋洋趴著補眠的&ldo;特困生&ldo;。然而,第二節下課後,事情突然急變,有人從外邊匆匆進來,對著教室裡大吼一聲:&ldo;快去佈告欄那,出事情了!&rdo;
安靜到沉悶的教室彷彿是平地裡投了一枚炸雷,大家抬頭茫然的瞧了瞧,然後初回神的率先跑了出去,剩下的那些表情瞬間變的異常激動,也一窩蜂的湧了出去,葉安然本來也想跟著出去透透氣,但抬頭看了眼窗外炎炎烈日,便打消了主意,翻開本書,強迫自己靜下心來。
當她好不容易沉入其中時,王雯卻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喘著粗氣,道:&ldo;不好‐了‐杜‐霞‐‐&rdo;
葉安然沒等她說完,便倏地站起來,立刻沖向佈告欄,此時正是最長的那個課間,15分鐘的時間足以讓學生們一傳十十傳百,所以現在這裡圍了好幾圈人,她沒辦法擠進去,但是卻聽到邊上斷斷續續的議論,那些難聽的話與惡意的嘲笑讓她的怒火更甚,恨不能大打出手。
捏緊手,指甲幾乎陷進肉裡,她冷著臉不顧邊上人的抱怨,硬生生擠到了最前面,入眼的是一張印著淡雅花紋的信紙,摺疊的痕跡很深,似乎被寫的人開開合合過很多次,上面的話怕也是也那個人忐忑著塗改了很多遍,最終用最滿意的語句最漂亮的字型寫下來,筆尖喜悅羞澀甜蜜,記錄著不敢當面說出口的青澀愛意。
沒錯,這是一封情深意切的情書,稱呼是劉宇,落款是‐‐杜霞。
葉安然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扯掉黏在信紙周圍的膠帶,在別人的詫異的目光中將它疊好塞進口袋,然後轉過身,漠然著臉走開。她沒有回班級,而是去了學校後面的小樹林,說是樹林,其實樹並不多,反而野花野糙比較茂盛,裡面很安靜,也有點陰森,是學校裡有最多恐怖故事的地方,卻也是她們經常談天說地的秘密花園。
拐過一個小土坡,一大片野ju花黃亮亮的盈滿眼睛,她眯起眼,果然看到那塊大石頭上有個人影,蜷縮成小小的自我保護的姿勢,走過去,她慢慢的蹲下來,輕輕抱住對方,低聲柔軟地重複道:&ldo;沒事的,都會過去的,沒事&rdo;
杜霞將頭深深的埋在臂彎下,先是小聲的嗚咽,後來慢慢的變大,終於號啕大哭起來。
那次她痛快的哭過之後,雖然臉色依舊蒼白,但是似乎看開了很多,即使走在學校的遇到有人指指點點,也只是恍神一下,然後對著一臉擔憂的葉安然,笑笑道:&ldo;這有什麼?村裡的大媽大嬸可比這個厲害多了,早就練成一副銅牆鐵壁了‐‐&rdo;
杜霞沒有再提劉宇,也沒有說那情書到底是不是他貼出去的,但葉安然希望不是,因為被在乎的人傷害,那樣的痛她一直都知道是怎樣的徹骨。
轉眼間,期末考便來了,考完試,兩人像往常一樣騎著車在路上嘻嘻交談,只是這一次幾乎是葉安然一直在說,杜霞更多的是沉默,她敏感的察覺到她的情緒不對,停下來,擔憂的問:&ldo;怎麼了?&rdo;
</br>
<style type="text/c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