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栩的記憶比其餘幾位多了一些，但也只截止到阿餅引出了神秘花朵，後面戛然而止。

地宮上方豁開一個小洞口，九位長老從上乘載各種器具而下，見到皇嗣慘狀後俱皆訝異，而後面色不虞地看著莫栩和幾位大師。

“我們可什麼都沒做，一轉眼就成這樣了。”寧康成辯解。

“好好說話，謹慎動手。”蘇晉川橫眉冷豎，狸貓踏步迎上前做好防護。

“咳咳。”皇嗣張口又吐出一口黑血，無比虛弱：“與他們無關，是我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但我並不後悔！”

他僵硬地抬起了頭，緩緩說道：“若不想皇嗣斷絕，踐行你等的使命！”

“我們九位都要嗎？”大長老佝僂上前，聲音有些波動。

“都要，來吧！”皇嗣狀態已經差到極致，聲音沙啞：“未來有未來的道路，我們的使命將走到盡頭，一起見證人族的輝煌！”

他張口一吸，大長老的身體瞬間來到了皇嗣的身前，鎖鏈從上一代大長老的身前貫穿，又捅穿了當代大長老。

“啊啊啊！”大長老沉悶地發出慘叫，血肉滋滋作響，被鎖鏈上的符文束縛住，血脈之力與皇嗣接上。

沒過多久，他的眸子就黯淡下來，面容僵硬，同化成皇嗣的一部分，上一代大長老的身子退了一步，由新的身體端坐在破碎陣盤上。

“繼續！”

鎖鏈一刻沒停，新生成的軀體繼續被貫穿，二長老二話不說，麻木而堅定地接受了自己的宿命。

“噗”、“噗”、“噗”......

鎖鏈貫穿血肉的聲音不絕，其餘七位長老依次接續上去，皇嗣的軀體在延長，生命也獲得了延續。

“舒服多了，終於‘活’過來了。”最後的皇嗣身體由輩分最小的九長老主持，聲音也繼承下來。

但是嚴格來說，他們已經死了，記憶和血脈融合， 變成了扭曲詭異的存在。

親眼見證了皇嗣傳承的手段，莫栩和三位大師都有些動容。

人族的延續實在太慘烈，多少先賢把自己葬下，只為謀求一線希望。

當此時，他們很想發問，上天為何要詛咒人族，難道真的是古代人皇太強，盛極而衰嗎？

史前的危機能夠化解，未來的湛星又將何去何從？

“皇嗣前輩，方才你看到了什麼？”莫栩問道。

“我本只想推演一下那孩子的過去未來。”皇嗣眸子中溢位一些光彩，看向木邪：“沒想到卻觸發了最恐怖的法則反撲，就連祖器都沒擋住。”

莫栩這才注意到，皇嗣身下的陣盤已經開裂，頓時驚訝無比。

那可是天古時代的神皇的器，世間無敵，哪怕已經殘破，亦可抗擊神獸，補全靈氣之海，能讓這種器碎裂，說明遭受了不可揣度的攻擊。

所有人都目露異色看向了木邪，心中有了共同的猜想，這半大少年的未來應該不可限量，不怪皇嗣在高喊人族即將中興。

“在莫栩的干涉下，這位就是後世共尊的第一位御獸師，山海經的主人嗎？”

木邪有些懵懂，被所有人盯得發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順其自然，不能過多幹涉，否則因果會再次混亂。”皇嗣率先收回目光，談及剛才的正事：“我將調遣新的長老，送武者來祭壇，望你們傳下御獸之法。”

地宮隆隆作響，皇嗣大開洞口，送走了莫栩他們，再次將自己掩藏在祖地下方。

長老們殘存的龜殼、柺杖、束冠等遺留在地壇上，等待著下一代人來繼承。

“我們什麼時候會離開這裡？”寧康成向莫栩徵詢。

“不好說。”莫栩望了望靈氣之海：“可能是明天，也可能是幾天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