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手伸生過來捂住了時吟的耳朵。
時吟眨巴著雙眼望著他,一臉的不明所以。
她不知道的是被隔絕在顧寒遲雙手之外的是陣陣悽慘的叫聲。
像這種亡命之徒出來接生意大多都是做好了必死的準備的,如果不用點狠東西,這人是不會把秘密說出來的。
十分鐘,不死也得殘廢。
餘物可是懂點手段的。
寒風凜冽,碼頭上,時吟望著顧寒遲,就那麼一瞬間,她好似覺得這寒冬臘月的天氣不那麼冷了。
顧寒遲這個人身上也並非沒有一點可取之處。
時吟忽然看見了,自己的腦袋上冒著粉色的泡泡,一個緊接著一個。
她抬手想把男人的掌心扒拉下來。
男人溫聲呵斥:“別動,寶貝兒。”
“啊秋——”時吟打了個噴嚏,低頭時,顧寒遲捂住她耳朵的手有些松。
她恍惚聽見了慘叫聲。
目光順著聲音望過去。
剛落到皮卡車後面,顧寒遲的手又伸過來了,捂住她的耳朵。
時吟懂了。
餘物這是在用酷刑啊。
時吟往男人懷裡鑽了鑽。
夜半三更的,實在是太冷了。
這風吹地簡直堪比酷刑。
“先生。”
九分鐘之後餘物回來。手中拿著一個袋子,遞給顧寒遲。
“走。”
顧寒遲拉著時吟再回醫院時,已經是凌晨的光景了。
天邊魚肚漸白。
時吟坐在車裡,看著天色從黑至明。
好像迎來了人生新的曙光。
“在想什麼?”
“在想會不會看到日出。”
顧寒遲看了一眼今天的天色,日出?
估計是看不到了。
“日出在心中。”
時吟笑了聲,這回答,還不如不回答呢!
顧寒遲見她沒說話,空出一隻手握住了她的掌心,緩緩地揉搓著:“別擔心,時璟不會有事的。”
“恩、我相信他不會有事的。”
上午十點,時璟被推進了icu。
雖然還沒有脫離危險,但是能在手術室出來就已經算是喜事了。
時家人喜出望外。
一個個的就差鼓掌了。
尹喻也在醫院守了一晚上。
時吟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回家睡會兒?”
“不了,我等他醒來。”
“回去吧!休息好了來換班。”雲薈聽尹喻這話,輕聲規勸著。
尹喻見雲薈開口了,沒再堅持,
點了點頭跟著時吟一起離開了。
“你們家最近被人盯上了?”
“八九不離十吧!”
時吟很淡然。
尹喻好奇:“你一點都不慌?”
“慌什麼?只要你站上高位就一定會有人想將你拉下來,這世間多的是小人,你躲不掉的,”這種人,她從小見多了。
“其實今天,我一直在想,這件事情會不會跟宋思霓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