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人,羽天是既愛又恨,情緒難以平復尤其是聽到那“命不久矣”這四個字的時候,他的心情更是痛得萬般糾結:“你還想騙本太子多久?”
他的腦子已經冷靜不下來了,無法正常的運轉,更無法正常的去分析這一切。他的腦海裡一直縈繞著剛剛所聽到的話,現在的他很想拆開眼前這個女人的面具。他很想看清楚那一張他愛著的面具下面,到底有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甚至眼前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人,還是不是他的妻子?這一切,他都想看清楚,然而他卻害怕自己沒有膽子去看埋藏在血淋淋的背後的真相,更讓他感到害怕的是,他不知道那是不是他可以接受的,只能說那一種痛心是難以言喻的。
“騙?這個字太沉重了。”她還不畏懼的迎上他的怒視,一字一頓道:“騙你的話。我一句都沒有說話。”她從來都沒有親口說謊騙他,只是從來都不告訴他真相而已。
如果硬要說有騙的話。那麼她就連身份都是騙他的,還有什麼不是騙的?可是那都是別人表面上看到的認知,從她嘴裡說出來的謊話,卻從來沒有過。
“沉重?沒有騙過本太子?”羽天冷哼一聲。譏諷的笑罵:“那本太子剛剛聽到的是什麼?難道你還想說那是本太子的幻覺?”
“你愛信不信。”
“。。。。只要是你說出來的,本太子就信。”半響,羽天艱難的突出這一句話,包含了無限的情緒,只為聽她說出一個解釋。
“殿下。妾身不知道怎麼告訴你這一切,但是你所聽到的,都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他的話。讓她情何以堪?
她不是沒有想過編一個理由去騙他,但是對上他的眼神,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編不出來。可是如果對他說出真相的話,恐怕他也不會相信,甚至懷疑這是他這一輩子聽過的最大的笑話,以為她仍然不肯告訴他事情,或者以為她是瘋子。
“不是本太子想的那樣,那是什麼樣?”羽天怒極返笑。
“就算我說了,你也不會相信的。”猶豫了許久,她說出了這一句話:“那又何必說了?”
“你不說,又怎麼知道本太子不會相信?本太子說了,只要是你親口告訴本太子的,本太子全都信!”他的眼神十分凌厲的注視著她,半響,冷漠到:“還是你根本不願意說?試圖狡辯?”
狡辯?她何嘗不想狡辯?可是她要是什麼都說了,他要是不相信的話,她不要緊,可是清瑤怎麼辦?
望熙怡一怔,心下一冷,低眉,沉默不語。
發現她沉默了,羽天心底就有一種受不了的感覺,整個姿態就像是一隻怒火中燒的嗜血狂獅,失去了以往應有的理智,還有冷靜。
“望熙怡,你怎麼不說話了?”見她不回答自己,以為她是承認了,於是他手中的力度不由自主的加緊了,讓望熙怡硬生生的吃痛,下巴和兩邊的腮子輕微的腫痛,他卻不曾鬆手:“是說不出口,還是不敢說?你的膽子不是一向都很大的麼,怎麼這會兒居然啞口無言了?你的牙尖嘴利去哪裡了?”
“很痛,放開我!”望熙怡受不了他的鉗住,用力的甩開他的手。頓時,她的下巴炙熱的痛了,就算不照鏡子,她也知道自己的下巴肯定是紅腫了不少。她伸手摸摸自己的下巴,輕輕的一碰,紅腫的地方傳來了一陣麻痺的痛感。
看這個眼前似乎變得陌生的男人,心頭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委屈,難道這一切她又是願意的嗎?想著這些日子的所有,難道她又過得心安理得?
眼前的視線忽然變得模糊了,似乎有一種溼潤了的感覺,眼瞳如同被水霧圍繞著一般。她微微低下頭,用力的眨了眨眼睛,水霧散去,視線稍微清晰了。
“望熙怡。”他用沙啞的聲音再一次喊她的名字,心隱隱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