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和弟弟領到情落海上。也是訥敏指認出信上的字跡是她的。
=情落海上=
添瑩正在給落情換藥,“對了小姐,之前有人給你送了封信。我放在桌上了。”添瑩看著原本光滑的手臂現在卻被玻璃渣子劃地疤痕錯落,有些心疼,“小姐,這手臂的傷疤這麼多,萬一留疤怎麼辦?”
落情看了一眼手臂,笑道:“留疤好啊,留疤才能記得疼。”落情見添瑩已經幫她換好藥,便指了指桌子,“添瑩,幫我把信拿過來吧。”
“好的。”添瑩走到桌邊拿起了信,左右看了看,走到落情身邊交給落情。
落情看到信封上秀氣的字型,應該是個女人寫的。落情拆開信,唸了念信。
“是誰啊?”添瑩問。
“是白盈秋。”落情回答的漫不經心。
“她為什麼寫信給你。”添瑩顯得緊張。
“想約我吃飯唄。”落情披上外套,遮住白色的紗布。
“那個女人為什麼約你吃飯?她是不是有什麼陰謀詭計?小姐你不要去。”
“她請我吃飯,我為什麼不去?吃頓飯,添瑩你不要緊張。她不敢對我做什麼的,你呀今晚好好回家陪陪儷兒和福寶,給他們多做些好吃的。”落情說著就走向衣櫃,扭頭問添瑩:“你說我穿什麼衣服比較好?”
落情到底是按時赴約。
又是上海樓,落情走下黃包車,就有侍應走到落情面前,“落情小姐,白小姐這邊有請。”
“有勞。”落情於是跟著侍應往上海樓走去。
侍應將落情引到白盈秋的面前,白盈秋坐在長桌的一端,而長桌的另一端的椅子明顯比白盈秋所坐的椅子矮了一截,白盈秋見到落情,指了指對面的椅子道:“落情小姐坐啊。”
落情看了這明顯矮了一截的椅子,遲遲沒有坐下。
“為什麼不坐啊,落情小姐?”白盈秋問,落情不語,白盈秋又道:“是不是因為那張椅子矮了一截?”落情還是不語,白盈秋卻笑了笑,“就是因為這椅子比我坐的椅子矮,所以才是適合落情小姐你坐的。人,在這世上,就應該時時刻刻掂量自己的分量,看清楚自己是什麼身份的人,是下等人就不要妄想坐上高她一等的椅子。所以,落情小姐,你面前的椅子對你是最適合不過的了。”
白盈秋也不轉彎子,直接就數落了落情,落情早就知道白盈秋今天的目的。她早有準備。落情走到椅子旁,對白盈秋笑了笑:“謝謝白小姐的款待。”說著自然地坐下。
白盈秋回敬落情的是皮笑肉不笑,“既然落情小姐已經有自知之明瞭,很不錯。對於我們倆今晚的對話來說,是個很好的開場。”
侍應推上餐車,分別給白盈秋和落情上了菜。侍應為白盈秋開啟餐蓋,是個豐盛的牛排,等侍應給落情開了餐蓋時,卻是一盤貓食。侍應默默退出了房間。
白盈秋見落情對面前的一盤貓食卻淡定自若,更加看不順眼,“希望落情小姐看到面前的一盤食物不要驚訝。因為剛剛我就說了,人應該要有自知之明。你要知道你和我之間永遠是不平等,永遠都是沒可能享用同一樣的東西。我從小被捧在手心裡的千金小姐,我享受的是最好教育,我吃的,穿的,都是最好的,我進出都是最上流的場所,我也理應該擁有最優秀的男人。”白盈秋為自己倒了一杯醒好的紅酒,她手執長腳杯繞著長餐桌走向落情,從上而下地看著落情,“而你,從出生的那一刻就證明了你與我不同,就註定了你是一個下賤的舞女,你跟我是不可能平起平坐,也不應該得到鍾延。”白盈秋將酒遞到落情的面前,“不過,只要我心情好,我當然很樂意施捨一點上等人的東西給下等人,讓她們舔一舔我的腳趾。”落情並沒有接過白盈秋的酒。白盈秋將落情無動於衷,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