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想了,等會兒我陪你去走走。”席人說道。
沒多想,等席人幫我包紮好以後,我穿了一件厚實的外套,快入冬了,北京倒是開始冷了起來,從來沒有看過雪呢。
席人幫我紮起了頭髮,束了馬尾,我突然想起以前看過的一本書,書裡說,男子給女子束起了馬尾證明他深愛的人就是她。
我想著心裡一顫。
沒說什麼,摟著席人的手臂我們出了別墅,在附近的商業圈轉了轉。
“咬人啦咬人啦!!”突然一個幾近尖叫的呼喊聲突然傳來我和席人都看向了眼前慌亂的人群,那是一個酒吧。
似乎我每次想要放鬆一下都會遇見喪屍,無奈的一笑,想起我的唐刀,一直擱在房裡忘了拿。
席人倒是反應快,不知道什麼時候手上多了幾把小刀,唰唰的就射進了從酒吧裡冒出來的幾個喪屍的腦袋上。
這幾個喪屍嘴邊都是鮮血,穿著暴露生前應該是女郎。
但是為什麼酒吧還開著?
“吼——”一個喪屍伸著手一瘸一拐的想撲向我。
席人從口袋掏出槍,“砰——”
喪屍的腦袋上多了一個洞,泛著無神的眼倒在地上。
空蕩的地方,周圍都舉起了警戒線。
“跟著我。”席人說著就往酒吧裡面走去。
我趕緊跟上。
跨過地上的幾個喪屍時,突然有一隻手抓住我的腳。
我嚇得低頭一看,那是一個被咬的人“救…救我…我不想…死…”她說著流出了眼淚。
我驚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席人已經衝著她的腦袋開了一槍,她還沒來得及閉眼,腦漿就這麼突然之間迸了出來,有些紅白的液體沾在我的衣服上,眼睛也一跳一跳的跳到我腳邊,我看著死不瞑目的女人,心一愣。
“吼——”從酒吧的轉角冒出一個女喪屍,她僵硬的腦袋那一拐一拐的小腿上的肉都沒了,只剩下鮮血淋漓的骨架。
我有些發愣。
就在它快咬到我的時候它的太陽穴穿了一個洞,整個人斜斜的從我面前倒下,濺了我滿臉的血液。
席人拉著我,走進了昏暗的酒吧。
裡面的地上都是屍體,我看著有些發昏。
突然我醒了過來,我面前站著兩個人,席人和…正在吃某一個人手臂的…席墨。
他看見我們並不驚慌,而是生生拽下另一個屍體的整隻手站在我們面前面無表情的啃食。
席人往我身前一站,擋住我的視線“別看。”
我當然知道席人為什麼這麼說。這是他的哥哥,他的親人。
“不會有事的。”我說道。席墨不會有事的,他不可能是…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賈雨就是死在席墨嘴下,並且…變成了喪屍。
我剛想到這件事情,席墨突然丟下了手中的手臂,張著血口就衝向席人。
“不要!”我大喊道。
席墨是有意識的,他行動矯健又有思維能力,那為什麼…究竟是怎麼了?
我突然想起假冒唐西的馮尤曾說過,他要將博士和爸爸…變成他忠實的奴隸。
席墨該不會…半喪屍半人類吧?!
遭了!
博士和爸爸…都會變成席墨這般嗎?
席墨不斷地分散著席人的注意力,席人被他帶進了酒吧包房。
我站在那裡,心裡的恐懼被無限制的放大。
我聽見了流水聲。
“吼…”細小的聲音傳來,我回頭看,什麼也沒有。
滴答,滴答…
原本都躺在地上的人紛紛都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