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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漂浮在空氣中靜靜聽完他們的對話,我是有意識的,但醒不來。
和小時候的席人相比,現在的席人既冷漠也溫柔,讓我愈漸的迷惘,我想起過去一些事情,到底是不是好事?
似乎以前的我從來不會考慮,席人的身份是怎樣的,他究竟為什麼躺在床上那麼多年才醒過來。
這一次記起,卻將烙在我心間的唐西兩個字慢慢和席人平分。
如果病毒是唐西發出的,我又將如何去面對這一個和我認識的他面目全非的人?
外面不斷地有人遇難,不斷地有人爬起來變成了行屍走肉,我能阻止這個戰役嗎?
我心裡竟然回答:能。
我想我也許真的瘋了。
睜開眼睛,我看見了守在一旁的但婷。
“你醒了?來喝點水。”但婷說著端起一旁的杯子餵了我一點水。
我身上沒有疼痛的感覺,但是我怎麼會突然就吐血呢?
“但婷你知道我怎麼了?”我問她。
她迷茫的搖搖頭。
“我只能說你有些時候事情想太多積鬱成疾。”
我嘴角抽了抽“不愧是一個當醫生的,說話都那麼學術。”
“你們眼裡還有沒有我啊”白桐在一旁說道。
“白桐,吳孝燁那個傢伙太死板了”看見白桐我才想起來那個吳孝燁。
白桐臉一紅“你跟我說他幹什麼?”
我含笑不語。
這時潘阮走進來了。
“喲呵,陳小諾病了啊”她走進來就對我冷嘲熱諷。
但婷立刻就火了“你這人有毛病吧?媽媽沒有告訴你教養是什麼嗎?”
“臭不要臉的你還好意思呆在這裡。”潘阮沒有形象的就衝但婷說道。
卻忘記,她自己不過是一個空有其表的花瓶。
白桐冷笑“如果不是你們這群拖油瓶,我們會被喪屍纏住,會拖延這麼久麼?”
潘阮滿臉漲紅,瞪了我們一眼跺著腳離開了。
“不用和她一般見識。”我笑道。
“就怕她某一天耍狠對付我們。”白桐有些無奈。
事實上,在那天到來的時候,我真的,悔不當初沒把她殺了。
“行了,既然我們沒有什麼問題,問問席人我們也該走了。”我掀開被子笑呵呵的下床,腳在接觸地板的時候腦袋暈眩的眼睛疼痛有些充血。
“小諾!”但婷扶住我。
我搖搖頭,等眼睛不疼的時候就走出房間。
席人就在門口,雖然我不知道剛剛潘阮來的時候他在不在。
“什麼時候走?”我問道。
“你沒事了?”他看著藍天說道。
“我好的很。”我拍了拍胸膛。
沒多久我們收拾了一下行李,席人看了看我那個裝衣服的揹包,好像考量了一下,然後就幫我背起來了,一旁揹著大包裹的潘阮看到了有些不滿,但也沒說什麼,怒了努嘴就出發一夥人離開了加油站。
開車的人換成了吳孝燁,我和席人之間隔著一個潘阮,後座就是但婷他們,原本想和席人聊一下的,看見那個大燈泡豎在那裡瞬間又沒有了興致,乾脆坐在車上閉目養神。我聽見甲魚他們三個人在和但婷白桐白梧聊天,才知道他們的領頭叫張樂知,另一個叫小洛。
相比潘阮之下,他們三個人就好很多了,不像潘阮要求那麼多,也並非奸詐之人,不說暗話。
我突然想起我好像忘了我的刀在哪。
“席人,你看見我的刀了嗎?”我睜開眼睛忍不住問道,我怕自己沒有武器打不過那些有著利牙的喪屍。
“我拿著。”席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