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不上郭、楊,卻也是第一流的家族,且在宗教領域根基深厚,目下稍弱於鄭家那也只是其家族代表人物魯嘉陵地位不如鄭渭,這種形勢的改變不用改變兩個家族根基的對比,只要魯氏出一個子弟做到更大的官就夠了。
使團出了涼州後並不前往蘭州,只是沿著長城舊址走到黃河邊上,一路都有天策唐軍的軍防駐點,渡過黃河之後,就是朔方、定難與河西的交界處這種三不管地區本來治安最亂,但自從党項人暗臣天策以後,天策軍在這裡的勢力便佔據了絕對優勢,雖然薛復並未派兵馬截斷朔方與中原的聯絡,但如果有需要,天策軍完全有能力將朔方變成一個孤島。
不過這一切僅僅處於“可能”而未發生,涼州留守的軍政大臣明白張邁的心意,對於張希崇採取的是拉攏措施,並未主動挑釁,相反還向這邊伸出了橄欖枝,因此有一條商路從涼州通往朔方靈州城,將之納入成為絲綢之路的一個旁支,來自河西的商人甚至走得更遠,有的冒險進入套上地區與草原部落做交易。
張希崇他治理邊疆是一把好手,權力**不強,本人卻比較渴盼那種有著較濃郁文化氛圍的生活,在未能回中原的情況下,對來自涼州的各種書籍、古玩無法拒絕,再說河西商業力量的輸入對改善朔方的經濟與民生也有幫助,因此在這件事情上便順勢而行。
張希崇是一個軍政兩能的大才,朔方本是一個爛攤子,這些年在他的治理下農牧業都變得十分興旺,因此在朔方、定難、涼州之間的三角地區,一個為三地政府所預設的交易場便存在了下來,這裡是黃河的支流蔚如水的中游,商人們叫這個沒有城郭的市集做蕭關唐朝時候的蕭關就在這不遠,不過早已廢棄。
蕭關雖然不能和蘭州金城相比,卻也是一個熱鬧繁華的去處。
魯嘉陵才渡河,李彝殷就已經收到了訊息,魯嘉陵是留守大臣之一,李彝殷沒想到天策軍對這件事情會如此重視,竟然帶了二十幾個隨從,直接趕到蕭關來迎接。
蕭關地區的治安由本地三大民間幫會和五個家族共同維持,這三幫五族背後自然都有天策、党項、後唐的勢力撐腰,魯嘉陵和李彝殷進入後自各有地頭蛇來接引,兩人在蕭關的一座客棧中相見,李彝殷便行天策式的軍禮,魯嘉陵看了內心高興,口中卻道:“李將軍何必如此客氣?晉北災民的事情,可有勞了。”
李彝殷道:“說起來糧草都是涼州出,我們只是出點搬運的力氣。夫人與諸位大人如此仁義,令人敬佩,我黨項雖然是後起末族,但諸位做這樣的義舉,李彝殷又怎麼能不附驥尾?”
魯嘉陵道:“定難軍上下入華已久,族中老小多通唐言,其實也不用時時以外族自居,只要將軍對我們元帥不見外,我們元帥對將軍自然也不會見外。至於晉北百姓與我們份屬同族,有同胞之親,他們遇到了災難,只要我們力所能及,豈有不盡力的道理?”
跟著說明了自己要借道前往府州的來意,道:“今年涼州蘭州收成不錯,預計庫存餘糧養百萬之眾也不在話下,但這樣多的糧草,我們終究不能不聞不問地就送出去,因此要往秦北一行,問問府州、麟州的看法。”
李彝殷盛讚魯嘉陵仁義,連稱將盡力配合,當下接了他入境,一路上的態度就像邊將迎接欽差大臣。雖然使團喬裝成了商隊,但仍然瞞不過張希崇的耳目,靈州刺史楊澤中來與張希崇商議,張希崇道:“天策對朔方、河套非無野心,只是如今張龍驤在西面未回,據最新的情報,似乎張龍驤還要繼續西進,按理說,天策軍便不會在這種時候向東用兵。此事尚無須過度反應,且看看如何再說。”
楊澤中道:“今年天策又迎來了豐年,他們開疆拓土後的虛弱期已過,聲勢又高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