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老夫人當時只想到若是救了這個人,讓這個人放過這個可不可以。雖然後來想起來,丁老夫人覺得自己當時這個想法非常愚蠢,君不見多少人見過逃亡的殺手或者匪徒哪一個不是被下手了斷了性命。
但偏偏那麼巧,當時姚鵬竟然同意了也接過了丁老夫人的藥。
姚鵬當時身受重傷,也不是一次兩次藥就可以。無法丁老夫人只能撒謊然後繼續留在那間寺廟,在那幾天又假裝自己受了傷,被剪刀割破了手,這才又請了大夫過來。只是那送過來的藥一概是送到了姚鵬那裡。
姚鵬是虎龍衛的人,能從那裡出人頭地,哪一個不是刀海血雨裡走過的。那傷口原本是極重的,但再能安心休養幾天之後,很快就慢慢痊癒起來。
而丁老夫人這時也得到家裡一再催促必須返回家中,畢竟婚期將近了。
丁老夫人只留了一封信給姚鵬,後來就匆匆返回了家中。初幾日還擔心那人會順著當時套問自己的話,來了家裡。等一個多月過去了,沒有任何風聲,這才放下心來。隨後丁老夫人就正式出嫁後到了曲陽。
沒想到一眨眼這麼多年過去了,竟然會再一次碰到故人之子。
許是覺得那到底有礙於自己的閨譽,丁老夫人只寥寥講了大概。
“看來這虎龍衛裡的人素日也是要提醒吊膽地過活。”趙氏道。
“這也就為何虎衛裡的人甚少有人成婚,就算成了婚也很少有人有子嗣。畢竟這手上沾地血多了,這子嗣緣就……”丁老夫人嘆了一口氣道。那所謂的姚鵬,早就被她忘記到過往的日子裡去了。那事情離如今早已經四十多年了。只是看那姚霖才二十歲的年紀,大概這子嗣的確是很難吧。
“不提他們了,沒得掃興。”見祖母的情緒有些低落,薛寧忙岔開話題道。
“祖母,咱們府裡有什麼地方藏人的?我竟然是不知道。”
丁老夫人同趙氏相看一眼,笑了起來。
“這府裡其實是你父親很早之前,再確定要來武寧府的時候,就打發人過來買了下來。只是開始為了避嫌沒有直接住了進來。那個時候就特地讓人挖了一個藏身的地方,你父親的意思是以後不太安穩,若是出個意外也不好說。當時這個事情,你也是在的?”
如此說來著事情是祖母、母親都知道的。薛寧原本以為這只是祖母一人知情的,等等什麼叫我也在?
薛寧張大了嘴巴,整個人傻住了。
她確信自己不曾聽過,若是知道了,怎麼會想不起來呢。難道果真忘記了這一段的記憶?
趙氏噗嗤一聲笑道:“你怎麼會記得,那個時候你也不過安哥兒這般大的年紀。只是後來也不曾發生什麼事情,也就忘記了。今天還是母親想起來,我都差點忘記那暗門在何處了。就怕找不到機關所在,幸而母親是記得的。”
丁老夫人笑了笑,並不再說話。
薛寧這才恍然道,難怪祖母總有一段時間會一個人去園子那邊坐一坐,不讓任何人跟在身旁,想來就是每年親自去檢查那處地方。
“祖母,莫非是池子下面?”薛寧想來想去也沒有別的地方能躲人。自己府裡不是沒有假山,但那只是幾塊石頭的事情,唯一大一點的也就是那麼一個池子了。
“你倒是聰明,的確在池子下面,不過也是不盡然。這機關有些巧妙,也不知道你父親請了誰來修建的。人是要入水才能進去,但那密室裡面竟然是隔了水的。這些年我也想過緣由,但越想只能越佩服這設計的人。”
“難怪……”王天會一身水的過來,那池子裡的魚雖能吃,但卻不甚好吃。誰有那個心情去吃那裡的魚,也慶幸著姚霖被突入起來的祖母和他父親曾經的往事給拖住了。不然以他的眼光親自過去,也不知道這謊言會被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