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點湯吧。”傳說的伙食自然不太好,加上又是孝期,也就只要薛家人那邊的伙食好一些,但也只是相對的好一些。
丁老夫人心疼年哥兒,每每船隻停下,就讓人坐了小船送了吃食過來。
顧修年吃不多,薛寧總會拿來給顧文柏。
別說她不孝,其實顧大人的孝期,要不是礙於禮法,她是一點也不樂意遵行。不過是……因了是顧文柏的父親,才忍耐了下來。
其實這樣說起來……她也是個天性涼薄的人。
薛寧自嘲一笑。
看著顧文柏不吭一聲地喝完,就道:“你若是還像之前幾次那樣扭扭捏捏地,我定是要不樂意地,算你識相。”
顧文柏無奈地笑了笑,抬頭去看薛寧,眼裡閃過一絲心疼,拉著她的手,一個巧勁,人已經抱在懷裡了。
“你做什麼?”薛寧反應有些激動。
“就讓我抱一會兒吧,我至少抱一會兒。”顧文柏的聲音有些有氣無力,薛寧不動了。“你好像瘦了好多。”
薛寧聞言搖搖頭:“我也在吃,只是沒什麼胃口。”
“那下次停靠的時候,帶你去看大夫吧。”顧文柏問。
薛寧搖頭:“或許是暈船吧,你也知道的,我……”
顧文柏見狀捏了捏她的手心,問起年哥兒。
“他倒是沒心沒肺,吃好喝好地,還是挺好養活地,就是心疼他沒有肉吃,也就只能喝點雞湯姐解味。”顧修年好幾次饞肉,都只能做了素肉給他吃。好在他是個懂事的,雖鬧騰,卻也聽話。
“那個人怎麼樣?”
薛寧嘆了一口氣。
竟是連名字都不願意提了。
“讓田七和王天輪流盯著呢,就是日日在房間裡待著,我也就沒讓人進去了。”顧澤只帶了兩個小廝過來,連個丫鬟也沒有。
也不知道他怎麼想地,難道是真的對顧文柏放心?
薛寧忍不住搖頭,問:“你這些天,似乎在發愁?是不是陶安發生了什麼事情?”
顧文柏楞了一楞。
“沒有,告訴你一件好訊息。岳丈的事情,就快有結果了,原本岳母她們應該在場的,只是這一次是趙元朗出面。大概……也就只有薛文紹會有懲罰……”
這已經是薛寧想過的。
雖聽到的時候,很是失望,更是氣憤不已。
可同皇權相比,自己根本沒有本事。
就是這一次的事情,要不是皇家父子相疑,或許那位皇上還是打算如當年一樣隱瞞了下來。畢竟一個已經死了的棟樑之臣,雖是讓人惋惜,可又哪裡比得上自己的骨血來得重要。這一次不過是……正好抓住了作為皇帝的危機感。
皇帝需要藉助這次的事情,壓一壓安王爺。
卻也不能太過。
免得逼得他立刻動手。
這幾次京中送來的信,講得就是薛文紹的遭遇。
已經被判了菜市口斬首,聽說當時陶安城許多的百姓聽聞他的罪行之後,紛紛扔了臭雞蛋菜根上去。
或許是有意為之,當時在場的官差一點要攔著的意思都沒有。
薛文紹不是被斬首而死的,是羞憤不已,氣急攻心,一口氣沒上來,活活地氣死地。當然……他死後,還是沒少了斬首那一道程式。
誰叫這是皇上明旨下令的。
而安王爺一脈的官員,也被藉著這一次的機會,拔出了不少人。裡面有不少是薛文林藏著的那份罪證裡面提到的人。
當年淑貴妃就是因了這個原因,聯手薛家長房動手害死了薛文林。
而那份呈上去的罪證,自然是再一次讓皇帝氣吐了血。
對此……兩位勢力過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