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好。”元疏帝簡直要被氣瘋,臉色鐵青,他竟然被臣子逼到了這個份上,“皇后多年無子,這個暫且不論。心胸狹隘,今日竟教唆長公主欺壓長姐,如此心胸險惡之人,如何配得母儀天下,不配為後。你們說,朕何以廢后?”
元疏帝聲音極大,又夾雜著盛怒,震得滿殿驚然,“宋相,定國公還有何話要說?”他一番話說的咬牙切齒,對兩人的記恨又重了幾分。
“我,我沒有。”小公主被元疏帝的猙獰面孔嚇得不輕,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就快要哭出來了,但也知道她在說阿孃的壞話,她才不要任何人欺負阿孃,掙扎著反駁,“明明是皇姐她、她時常欺負我,我打不過她們。”小孩子的心思簡單,自己被欺負了父皇不幫自己還欺負阿孃,一時間委屈得不得了。
“明樂,你說的是真的嗎?”崔玥急急問道,明樂竟然一直被人欺負,她都不知道。
“你你,你胡說。”顧明欣急了,更多的是慌亂。小小年紀的她在容妃的教育下,心思不同一般的孩子。她知道這那多人面前,要是父皇知道自己在說謊,一定饒不了她和母妃的,她高聲反駁,“明明是明樂和那個人來欺負我,父皇一定要為兒臣做主。”
顧明欣手一指,赫然就是立在殿中央的顧西決。
“陛下,明欣被長公主欺負成這樣,妾身心痛,本以為恭敬中宮殿下,可是竟招來殿下的嫉恨。”容妃目光閃爍,她更加明白,如果今天沒能治了皇后的罪,以皇帝的性格,她們的下場一定很慘,所以拼命地叫屈。
畢竟是小孩子,又哪裡瞞得過在場的那些精明的大臣。一看顧明欣眼底的慌亂,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元疏帝正在氣頭上,看見平時乖巧的女兒一身狼狽,怒斥小公主,“真是什麼樣的娘有什麼樣的女兒,一樣的讓人厭惡。”
“如此偏聽一言,何以擔當重任?”顧西決看到這裡,也是知道聖樞在這個皇帝手上是完全沒有什麼發展前途的。
“大膽,你究竟適合人,屢出狂言。”高太師忍不住怒火,怒道。
“我是何人?”顧西決淡淡地看了殿中一眼,“聖樞這些年來真是越來越亂了,早這樣下去,祖宗留下來的基業早晚要被你們垮掉。”她記得以前看過的一些電視劇,好像是這麼說來著的。
顧西決朝身後的旬一招招手,旬一立刻會意地從懷中掏出魚符,遞與自己主子。剛剛主子真的好帥,她跟著進來的時候正好看見了主子驚掉他們一臉的風采,自豪的不得了。
“這個東西,可認得?”顧西決接過她的魚符,展示在眾人的面前。
“這是?”高太師狐疑的看了看眼前出現的魚符,待看清了魚符上的內容之後,一張老臉上的表情是變了又變,最後漲得鐵青,“你你,怎麼會?”
他做夢也想不到,眼前的這個才十六七歲的少年,會是那個身份。
“太師,他究竟是何人?”元疏帝看見高太師難看的臉色,心中升起不好的感覺。
“他,他是御親王殿下。”高太師覺得腦門很漲,一股鬱氣憋在心中,艱難地說出這句話。不管他心裡如何的不想承認,魚符在前,他可不認為誰可以從御親王的手上得到這枚魚符,所以他是不認也得認。
什麼?!
怎麼會?元疏帝一張臉上的神色也因著這句話變得極為的難看,這個人,怎麼會是那個人?!那個人不是從來都不入世的嗎?而且,如此的年紀。
滿朝文武也震驚了,誰都知道聖樞自開國以來都有一位嘉國御親王鎮守這聖樞的天下,身份之貴重,比之皇帝分毫不差,因為第一任的嘉國御親王也是元疆始皇帝。只是,那位卻是從來都不會入世,只有聽聖山上會有那位的足跡。就算是弘都中的那座御親王府,也是常年大門緊閉,不見來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