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起來,大概也是存了故意折騰自己,逼迫自己就範的心思。
對於這些門道,汪員外都是懂的。但他不懂的是,明明前幾天已經表達出了投誠合作的心思,林大官人為何還是不理不睬?
自己已經說的那麼明顯了,林大官人裝作沒聽見,後來也沒再與自己談過話,到底是要鬧哪樣?
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連個投誠的機會都不給?
在五大西商朝奉加一個汪員外都忐忑不安的時候,西廊房的大門再次被開啟。
那個所有人都已經熟悉的高大雄壯身影,出現在門口,彷彿像是一個生殺予奪的判官。
沒有人敢說話,都在靜靜等待著“最終審判”。
“用這樣的方式與你們認識,並且這樣對待你們,我很抱歉。”林大官人點了下頭,彬彬有禮的說。
眾人全都呆住了,這人真的是林大官人?
在大家心目中,林大官人的形象就是囂張猖狂、跋扈無禮,怎麼可能彬彬有禮的對階下囚說話?
想到這裡,幾個為人處事經驗豐富的朝奉意識到什麼,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就是弄死別人之前,有心虛情緒話,兇手態度就會好點!
林大官人繼續說:“你們也知道,我和楊巡撫已經是勢同水火的死敵,完全沒有任何和解的可能了。
定居揚州的西商都是楊巡撫的同鄉,又在揚州城深耕百十年,肯定將是楊巡撫的最大助力。
而你們五位,就是西商裡的首領人物,所以我只能說很抱歉”
“不!”山陝會館的孫總管叫道:“我們各家在揚州最少也已經定居了數十年,業務也大都在南方,與楊巡撫其實並不熟!”
“不!不!不!”還有人比孫總管叫喚聲更大,那就是汪員外:“我不是西人,我是徽人!不能把我混在其中!”
林大官人還是很有禮貌的答道:“但當日楊巡撫召集商人密謀時,汪員外你也在場。
我沒有時間仔細分辨,只能和西商一併處理,所以也很抱歉。”
但是汪員外此時寧願看到林大官人的驕橫嘴臉,也不願意看到林大官人對自己如此禮貌!
汪員外辯解說:“我絕對不可能幫助楊巡撫!我願意發毒誓!”
林大官人緊緊盯著汪員外說:“那他們幾個呢?”
這句問話實在太莫名其妙了,讓汪員外真有點糊塗。
另外幾個人都是西商,關他汪慶這個徽人什麼事?
林大官人悠悠的說:“你們都是定居揚州的客商,做的也是差不多的行當,難道僅僅因為地域之見,就沒有半點同道之義麼?”
汪員外一臉懵逼,不知道該怎麼回話。
又聽到林大官人說:“在我心目中,汪員外可是一個急公好義,捨己救人的豪傑人物啊。”
汪員外:“???”
你林泰來所說的人,確定是他汪慶?
但林大官人說到這裡,就不再出聲了,面無表情的看著汪慶。
機會已經給了,如果汪員外還領會不了自己的精神,那就可以無情的拋棄了!
雖然他林泰來並不需要過於聰明的人,但實在不聰明的人,同樣沒有使用價值!
注意到林大官人的目光逐漸冰冷,汪員外終於意識到,如果自己不做點什麼,很可能就會永遠失去林泰來!
那麼林大官人到底想要自己做什麼?
回想起自己的遭遇,又回想起林泰來對待自己的態度,汪員外終於領悟到了真相!
沒有時間糾結了,汪員外用盡全身力氣喊道:“我願意將獨生女,與林狀元做異地平妻!就是我們徽人發明的那個平妻!”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