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天閒做出沉思的樣子,似乎欲言又止,“這樣吧,你跟我出來。花語你也一起來吧。”天閒從沙發上站起來,因為有謝雅在場,她才是真正的黑暗使徒,很多事是不能讓她知道的。
“我?”花語指著自己。
“對,很多事其實也該讓你知道了。”天閒道。
一行三人,留下花明心陪著還苦苦思索的謝雅,來到一處僻靜的地方。
“剛才法藍的猜測大體都是對的,只有一點。”天閒不打算拐彎抹角,直接道。
“哪一點?”法藍似乎並不是很吃驚,反而是花語一時無法從震驚中醒過來。
“我不是黑暗使徒,我是黑暗法則的掌管人,是接受黑暗使徒召喚的裁判者。幾天前的日月食頻繁交替,正如你所說,黑暗的法則已經取代了光明的法則。這是最後的機會,如果人類還不知道悔悟,我們這些人就只能選擇摧毀這個文明,而使的人類從頭來過。”
占星殿是個很超然的地方,而且他們是比誰都明白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告訴他們實情或許也是個幫助吧,所以天閒沒有對法藍隱瞞身份。
“天,天閒。你是說……你是神?”花語結結巴巴地道。雖然早就知道天閒的身份不簡單,在她看來,天閒就像神一樣,卻沒想到天閒真的是神。
“神這個稱呼是人類所用的,我們從來沒有把自己認為是神,我們只不過是能力比人類強一些罷了。當然相對的我們就要承擔更多的責任。”天閒很平靜地道。
“那,你遲早是要走的?”花語的神情變得很暗淡。本來嘛,人和神的結合最終都只有悲劇結尾。花語一直不計較名分,只想一生陪伴在天閒身邊,可是現在看來這個心願也變的那麼遙遠。何止人鬼殊途,人神同樣是那麼遙不可及。
“語姐,你放心吧,除非你選擇離開,否則即使回去,我也會帶著你一起去。”天閒看出花語的想法,激動的情緒溢滿胸膛,他又怎麼捨得丟下花語呢?
“真的!”花語的眼神恢復了明亮,定定地看著天閒。天閒輕輕張開雙臂,花語化成了一股香風,投入到天閒的懷中。這就是天閒的承諾吧,有了這個承諾,花語再也不會不安了。
“咳,咳。”被冷落的法藍大聲咳嗽起來。花語這才想起有外人在場,羞急地從天閒懷裡掙脫出來,低著頭,臉上一片緋紅。
“咳。”法藍又清了清嗓子,說實在他也滿尷尬的,打攪人家的好事,那是要下地獄的,“我想請問天閒先生,所謂新的次序究竟是什麼?”這才是法藍來的真正目的。占星殿已經可以肯定這次是新次序的變革,問題是沒人知道所謂的新次序到底是什麼,那樣根本就無法知道禍福吉凶。
“很簡單,新的次序只有兩個字:”公平‘。以前的光明的法則,屬於光的眾神對人類是有所偏愛的,他們不會真的對人類怎樣,因此也就在人間積累了太多怨氣。這種怨氣再次引起更大的怨氣,如此惡性迴圈,人間最終將被怨恨所籠罩。可是黑暗法則的眾神不同,他們不會也不能偏愛任何一方,無論是誰,錯了就要承擔罪責,對了就要給予回報,直到人間那種不平之氣消散到可以為大自然所接受。當然這種驅散能力是有一個臨界點的,如果超過這一點,黑暗的法則就會發揮另一種作用,毀滅這個汙濁的文明。“天閒很嚴肅地道。
“這樣,謝謝指教。法藍告辭。”不知道法藍是不是想到什麼,總之臉色很不好,甚至最後還沒等天閒回答就很失禮地匆匆離去了。
“他怎麼了?”法藍離開了,四周又回到天閒和花語的二人世界,花語悄悄靠在天閒身上問道。
“沒什麼,我想占星殿多數人其實都自視奇高,或者他們一直都無視別人的感受,所以才這麼急著回去。”天閒輕輕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