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地接受家裡的安排了。江柔，為什麼他們還不肯放過我？&rdo;

&ldo;你能想像嗎，她居然早在幾年前，就已經想好了，讓我和一個遠在千里之外的女孩在一起。&rdo;

聶希澤的聲音慢慢變得凌厲：&ldo;她這麼有才華，這麼喜歡編排別人的人生，為什麼不去當編劇？&rdo;

江柔聽他這個語氣，心下更慌了，她在玄關穿鞋，帶上房門出去了。

&ldo;聶希澤。&rdo;江柔聽見自己的聲音都在顫抖，&ldo;你，你不要做傻事。&rdo;

她想起聶希澤初中時候被關禁閉的那一次，聯想到可能發生的更可怕的事，渾身抑制不住地戰慄起來。

&ldo;有時候，我恨不得得病的人是我，將死的人是我。&rdo;聶希澤的音調降下來，喃喃，&ldo;江柔，我要是死了，她會不會很傷心？會不會後悔這麼對我？&rdo;

&ldo;我會！&rdo;

江柔大喊，試圖喚回他的理智，&ldo;我會很傷心！&rdo;

&ldo;江柔……&rdo;聶希澤突然哽咽起來，聲音變得喑啞痛苦，&ldo;可我太累了。我的音樂沒有靈魂，我的身體裡也沒有。&rdo;

眼淚奪眶而出，江柔人已經站在樓下，可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裡去。

她捧著手機，張皇失措地哭道：&ldo;聶希澤，你在哪裡？你在哪裡！&rdo;

&ldo;我還買了很多貓糧。去看那幫流浪的小傢伙了。&rdo;

聶希澤的啜泣聲更大，他說：&ldo;可是誰都不在了。有人告訴我，冬天的時候，他們被人藥死了，因為毒|藥摻在和平時餵的貓糧一樣的糧食裡，所以他們都沒躲過去。&rdo;

&ldo;我也不知道，我是救了他們還是害了他們。&rdo;

江柔堵住自己的嘴巴，蜷著身子蹲了下去。她的手指死死摳著手機，指節青白。

&ldo;江柔，你是自由的。&rdo;

最後，聶希澤說：&ldo;我也想追求我的|自由。&rdo;

他最後的那句話，被風聲吞沒。

江柔在聽見一聲巨響之後，眼前狠狠一黑，整個人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作者有話要說： 先換到這邊，後面還有兩章的樣子。比預想中寫得慢，可能要再等等，嘴一個。

☆、第二十章 （1）

李明愷搭乘的飛機，在五月底的一個凌晨降落在祿口機場。

他的手機有了訊號以後，立刻給江柔打了一通電話。

李明愷沒有想到的是，接電話的人是談昭遠。

&ldo;阿遠？怎麼是你。&rdo;

&ldo;你總算回來了。&rdo;

談昭遠將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李明愷。

李明愷越聽，眉頭皺得越緊。

&ldo;聶希澤出事以後，江柔整個人都不太對勁，一聲不吭的。&rdo;談昭遠說，&ldo;昨天沒去上課，誰都不知道她到哪裡去了，後來……後來是在陵園找到的。一天沒吃東西，低血糖暈過去了，現在人在醫院，護士在給她打點滴。小萱和你媽媽剛剛也給我打電話了，估計一會兒就能到。&rdo;

&ldo;我馬上過去。&rdo;

&ldo;事情一大堆，李伯伯還等著找你算帳。&rdo;談昭遠揉揉眉心，說，&ldo;你快點過來，我再在這裡呆下去菲菲能吵上天。你好好安慰安慰她吧，畢竟，她喜歡那個孩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