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不感覺壓迫的侵略著他的心……
忽地,他的胸口有一點悶——
“見鬼了……”他拔掉眼鏡,用手指把劉海往後一抓,懊惱又心亂。
此時,電話響了起來,他抓起話筒,“喂,哪位?”
“準先生嗎?”電話那頭傳來的是鐘點傭人好美姨的聲音。她總是叫他好美姨是位六十幾歲的歐巴桑,也是經由介紹,到他住所工作半年多的鐘點管家。
她工作認真,手腳利落,個性樂觀開朗,讓準治非常的信任且安心。
好美姨每天下午到他住處幫傭四小時,時問隨她安排,但她通常在午後兩點到,然後準時在七點離開。
“好美姨,有事嗎?”他問。
“準先生,我今天不能去了。”
“咦?”他一怔,關心地問:“你怎麼了嗎?”
“我扭傷腳了……”
“什麼?”他一震,憂急地道:“你不要緊吧?”
“沒什麼,你放心,我會找人代替我去的。”好美姨輕鬆地說道。
“我不是擔心這個……”他眉心一擰,“我認識不錯的骨科醫生,你要不要去看看?”
“唉呀!你不必擔心我啦!哈哈……”她朗聲大笑,他的關心似乎讓她有些心花怒放,“我這把老骨頭可沒你想象的那麼脆弱。”
“好美姨,你真是的……”聽見她那爽朗的笑聲,他忍不住蹙眉一笑。
“總之,我明天會找人代替我去幫你整理房子,你儘管放心吧!”她說,“那就這樣囉!”
“嗯。”他不忘叮嚀著:“好好養傷,別逞強。”
“知道了,知道了,再見。”說罷,電話那頭的她已經逕自結束了他們之間的對話。
他擱下話筒,勾唇一笑。好美姨就是一個如此率直可愛的女性,有時他不覺得她是幫傭的歐巴桑,反而像是從小看他長大的奶媽。想想,好美姨可是綾子媽媽桑以外,第二個能讓他輕鬆交談的女性。
能跟他聊得來的,好像都是已婚,有著媽媽,甚至是奶奶身分的女性。他從來沒法好好的跟未婚的年輕女性說話。不知道為什麼,他跟年輕的未婚女性之間,像是隔了一層無形的網,從來不會有什麼交集。
他絕不是害怕“女人”這種生物,當然,他也不恨她們。對她們,他其。實並沒有太多的愛憎或喜惡。
有時他會想,他的成長階段是否曾因為女性,而有過不好的經驗或記憶?但……沒有!一次都沒有!
雖然他跟母親之間的話題不多,但母親是個溫柔的女人,對他的照顧也從來不少於對哥哥清治的。
他沒有談過戀愛,更甭提曾因失戀而傷心或受傷。他的身邊不是沒有過女性的存在,只是,他經常因為書上有趣的知識,而忘了她們就在身邊。
對女孩子來說,他是個無趣,甚至有時是冷感、冷漠的男人。或許是因為這樣,女人這種生物慢慢地在他身邊消失,而他也越來越不知道如何跟女人這種複雜的生物相處。
綾子媽媽桑說得對,像他這樣的男人所經營的事業,居然是替別人牽紅線?哈!真是太矛盾了!
新三河島,町田宅。
老式的兩層樓木造房子裡,傳來了爽朗卻誇張的笑聲。
“外婆,您不知道表姐當時有多丟臉……”
“損龜?”扭了腰,卻還精氣神十足的好美姨哈哈大笑地看著一旁繃著臉的早奈,“看吧!女人一過了花樣年華,就只有損龜的份了。”
“香織!”早奈惡狠狠的瞪了前來串門子,卻大爆她的料的香織,“你給我閉嘴啦!”
“唉唷!你幹嘛怕人家知道啊?再說,你是做好事耶!”香織說。
早奈的母親芳子一邊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