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安黎完全無所謂,她又不是嫁給周梓月,一年也見不到幾回的,她管周梓月喜不喜歡她呢。
而今天另安黎奇怪的是,這次回家周梓月居然沒再對她冷嘲熱諷了,只是在飯桌上偷偷看了安黎幾眼,等安黎看過去,她又匆匆移開視線。
安黎湊近江臨故低聲道:「你妹怎麼了,老偷偷看我,她喜歡我啊?」
聞言,江臨故順勢抬眼看去,正好抓到周梓月瞟過來的視線,周梓月當場跟一隻受驚的小兔子似的,慌裡慌張地低下頭去扒飯。
「……」安黎感慨地看了江臨故一眼,「你小時候是不是家暴你妹啊,她怎麼看到你跟看到鬼似的。」
江臨故:「……」
江臨故也不懂,江家這一代一共四個孩子,江臨故排老二,剩下兩個弟弟妹妹年齡都比他小很多,他從小也不知道怎麼跟小孩子打交道,這麼看起來他根本不是一個有親和力的哥哥。
雖然沒親和力,但他也沒家暴過弟弟妹妹,就是性子冷淡了點,該對弟弟妹妹好的時候還是很好的。
江臨故還沒想到怎麼解釋,安黎就自顧自地說:「那你說安燃怎麼就不怕我呢,難道是小時候我沒把他打夠?不對啊,他都被我打哭過呢。」
「……」
江臨故突然對安燃產生了那麼點點同情。
晚餐過後,江臨故照例和江廷風去了書房談公務,周梓風陪著江老爺子下棋,陳瓊和江老太太在客廳看家庭倫理狗血劇,安黎對那種電視劇沒什麼興趣,便一個人到花園裡散步消食。
江家後院有一大片花園,裡面是江老太太種的各種各樣的花,花園中央還綁了一個鞦韆,夜晚月光籠罩,倒還挺有一番意境。
安黎本想去鞦韆那坐會兒,等走到了才發現那已經有人了。
聽到動靜,周梓月轉過頭來,見到安黎眼中閃過一絲意外,卻並未再有從前那樣的敵意。
「小公主不在裡面玩跑出來吹風了?」安黎笑著走近。
周梓月回過頭,小聲嘟囔,「你不也跑出來吹風。」
安黎似沒聽到一般,走到鞦韆旁,站在周梓月面前垂眸看她。
盯了幾秒,周梓月疑惑抬頭,「你看著我幹嘛?」
安黎環抱著雙臂,輕蹙了下眉。
「公主,這鞦韆夠坐三個人的,你讓你皇嫂就這樣站著不太好吧。」
周梓月:「……」
周梓月難得的沒反駁,別彆扭扭地往旁邊坐了一點,給安黎空出了一個位置,安黎詫異地揚眉,片刻後還是毫不客氣地坐下了。
「說吧,怎麼了。」安黎說話向來直接,不怎麼拐彎抹角,「你偃旗息鼓的樣子讓我怪不習慣的。」
周梓月一哂,「你是不是有斯德哥爾摩?」
安黎:「你仔細想想那麼多次是你虐我還是我虐你。」
周梓月:「……」
良久,周梓月開口。
「你和我哥在一起了?」
安黎微愣,但她沒問周梓月為什麼會問這麼奇怪的問題,她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很坦然:「嗯,在一起了。」
結婚兩年,他們才真正在一起了。
周梓月聞言並沒有太大的反應,身體往後靠了靠,腳尖點地,鞦韆慢悠悠地晃起來。
「其實我從前討厭你並不是因為你搶走了爺爺奶奶的寵愛。」周梓月說,「是因為我覺得,二哥為了公司娶了一個他根本不愛的人。」
安黎微愣。
周梓月看著天邊的彎月,晚風輕拂而過,吹起了她的裙擺和安黎的發。
「我二哥從小就活的挺不自由的,大哥一家從政,不接手公司的事務,所以整個江晟的重擔就壓在了我二哥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