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小奶奶斯人已逝,我也不想再多說什麼。
魏延見我忽然變得沉默,便湊近我,捏了捏我的臉頰,問道:&ldo;想什麼呢?&rdo;
&ldo;我在想‐‐&rdo;我抬頭望著魏延的眼睛,&ldo;我最近為什麼沒有看到一絲不乾淨的東西?難道是我的天眼出問題了?這深山老林,孤魂野鬼的盤桓地,沒道理我什麼也看不見啊。&rdo;
魏延盯了我一眼,偏過頭,道:&ldo;終於開始套我話了你。&rdo;
我哈哈大笑,道:&ldo;我知道你有事瞞著我,快講。&rdo;
&ldo;你問我,我就說啊?&rdo;魏延聳聳肩,又躺回去。
&ldo;哎,你瞧瞧我現在是什麼身份?難道你不該聽我的嗎?&rdo;我道。
&ldo;你什麼身份?&rdo;魏延問道。
&ldo;誰大半夜著急地把婚契畫出來要我簽字的?&rdo;我挑眉道。
魏延領悟一般地點點頭,道:&ldo;聽你的,該聽你的。但是我講了,你可不要害怕啊。&rdo;
我趕緊豎起耳朵。
&ldo;其實我們這次出任務,不光是為了排爆。排爆只是一個幌子,主要是來查人。&rdo;魏延靜靜道,&ldo;五福山山地面積廣闊,經常有驢友隻身前來,有些回得去,有些回不去。一開始並不明顯,可是近五年,每年都有大約二十人左右在五福山爬山失蹤,杳無音訊。&rdo;
我深吸了一口氣,幼清就是在五福山失事的。
&ldo;這些失蹤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來自全國各地。當局有兩個選擇,要麼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判定為自然失蹤,要麼花下人力物力,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因為,看起來越是自然的規律,有時只是掩蓋得過分完美罷了。&rdo;魏延道。
&ldo;所以元集大師來了。&rdo;我點點頭,道,&ldo;那麼目前你們有什麼線索沒?&rdo;
&ldo;線索有,掌握了幾條,但並沒有清晰的訊號,所以目前也只能按兵不動。&rdo;魏延道。
&ldo;既然是請元集大師了,想必不是什麼容易的東西。&rdo;我分析道,&ldo;大師最厲害的就是聽音,把這四周處理得乾乾淨淨,也是為了他耳朵方便吧?&rdo;
魏延淡淡一笑,道:&ldo;什麼都瞞不過你。&rdo;
我也淡淡一笑,道:&ldo;你要是想瞞我,自然有得是手段,你不一直在套路我麼?&rdo;
&ldo;現在這個社會,沒有套路,哪裡來真誠的機會?&rdo;魏延將手掌翻開,靠近太陽穴,道:&ldo;我對天發誓,我魏延如果沒有套路梁硯,我就不姓魏。&rdo;
我哈哈大笑起來,掰下魏延的手,道:&ldo;這種沒有什麼水平的誓,發了我都嫌丟人。&rdo;
我和魏延兩人正調笑著,忽然外頭響起了雨聲。點點落雨砸在帳篷上,震得營帳微顫。
&ldo;聽這雨聲,有沒有一種睡在溪邊的意境?&rdo;我問道。
魏延卻無心回應我,而是稍有些急迫地站起來,來回踱步。他一言不發,只是在帳中低頭沉思。末了,他開啟背囊,從中拿出了一個檀木匣子。我頭一次見到如此精妙的檀木匣,不光雕刻雋永,還鑲了寶石在落鎖處。見我湊近,魏延推開我,低聲道了句&l;避開&r;。只見他從檀木匣裡拿出一片紙人,又鋪開文房四寶,飽蘸了朱墨,在紙人上緩緩畫著符。雖然我讀不懂符,但從下筆的規律上推斷,應與他摺扇上的符記同出一脈。
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