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騫回過神來,臉色一冷,“什麼事?”他將受了傷的拇指負在身後,遮掩了過去。
“三殿下現在等在前院,”素錦看了一眼他的身後,“二爺的傷……不要緊吧?妾身用帕子替二爺包紮起來。”
君騫緩緩將手伸了出去,任憑素錦細心地包紮,這樣子滴著血去見三殿下也不是辦法。
“今天的事不要說出去。”
“是,妾身曉得的。”素錦鼻子一陣發酸。吸了吸。“二爺疼嗎?”
“呵,這點子傷算什麼?”
“二爺,妾身覺得這樣的事情今後還是不要發生的好,與二爺是一種極大的傷害。”
君騫眼神猛地一凜:“你似乎很健忘……我曾經同你講過。一個人最應該的是先做好自己的本分。”
素錦的身體猛地一顫,咬了咬唇,還是將想要說出去的話嚥了下去,君騫在這場感情的漩渦中註定會輸得徹底。她看著他在這場禁忌之戀中越走越不成樣子,但是卻無能為力。
君騫將捧在素錦掌心的手抽了出來,剛要轉身卻發現了梅枝上掛著的一方帕子。輕輕扯了下來,正是沈苾芃驚慌失措逃開後留下的。
繡著疏疏一樹夾竹桃,淺淺的粉色落花,四周是四合如意雲紋鑲邊。針腳細密輕巧。他輕輕拂過帕子,緩緩裝進了懷中。
素錦剛想說什麼也只得作罷,小心翼翼跟在他身後,草地上的影子在自己含著水意的眼眸中一起一伏,晃動不堪。每走一步只覺得眼角涼涼的。像是落了淚,又像是被風迷了眼睛。
沈苾芃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了梅林,額角的髮梢更是凌亂不堪,她一個踉蹌撞到了迎面而來的鬱夏身上。這才穩穩的站住了腳跟,喘了口氣。
“小姐?”鬱夏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怎麼一晃兒的功夫,小姐的臉色如此蒼白,唇角竟然還沾染著血跡?
“小姐,你怎麼了?小姐?”鬱夏看著她顫抖的手緊緊抓著自己的胳膊,更是驚慌失措。
“別慌,我沒事,”沈苾芃抿了抿唇,舌尖一片血腥餘留,不禁皺了皺眉頭。
“小姐你的唇角怎麼帶著血跡?你究竟是怎麼了?別嚇唬奴婢啊!”
“我……”沈苾芃一向伶牙俐齒竟然編不出一個像樣的藉口搪塞過去,她一時心急,竟然猛地咳嗽了一聲。
“小姐,莫不是肺寒又犯了?”當日沈苾芃落水後一直存著一個病根,咳血倒也是常有的現象。
“嗯,”沈苾芃紅著臉搪塞了過去,“扶著我回去。”
她被剛才君騫那驚世駭俗的一吻驚嚇,早已經去掉了三分魂魄,此時渾身痠軟,冷汗直冒。下意識的摸向腰間,卻是渾身一頓。
“我的帕子?”
“小姐的帕子丟了嗎?”鬱夏將她扶靠在一邊的樹幹上,“小姐且在這兒歪一歪,奴婢去尋了來。”
“不要去了,當真是個糊塗的,我重要還是帕子重要?”沈苾芃害怕她返回去尋帕子反而撞上了君騫,那便如何是好?儘管鬱夏和潤春已經與她情同姐妹了,但是這樣的事情終究還是見不得人的。
想到此處,心頭又是一陣氣悶,君騫當真欺人太甚。可是回想起他的神情又不象是作假?自己更是惱羞成怒,心煩意亂,只想快快回到梅亭,將自己關在屋子裡,好好整理一下這煩亂的思緒。
潤春驚訝的看著臉色古怪的小姐在鬱夏的攙扶下撞進了梅亭,忙同環碧將準備好的洗臉水和一應茶點端了上來。今日小姐又是鋤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