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心閣頓時一片死寂,軒閣中的安惠夫人猛地站了起來。一把扯開簾子走了出來。
靖安侯此時歪在了一方步攆之上,臉色難看得緊,穿了一襲純黑色的錦袍,顯得形銷骨立。他的臉上顯示出了從來不曾有過的威嚴肅穆,微微抬了眸子看著院子裡的情形。
兩個行刑的婆子高高舉著板子,竟然僵在了那裡。目瞪口呆地瞪著靖安侯,臉上是那種驚呆了的恐懼。
“將這兩個混賬婆子拖出去,吩咐張管家每人賞三十大板!打不殘,打不死,讓張管家提頭來見!”
靖安侯的聲音雖然輕飄飄的,但是話語卻是極有力度,不容分說。
噹啷啷!行刑婆子手中的刑杖掉落在地上,撲通一聲俱是跪了下來告饒!
“侯爺,饒命啊!!侯爺!!”
跟在一邊的張管家哪裡還敢猶豫,老侯爺從來沒有這樣生氣過,這一次是動了真怒。
“侯爺!!”安惠夫人臉色慘白,嘴唇動了動,竟然說不出半句話來。
她的心頭突突跳著,有濃濃的恨,也有萬般無奈的心酸,自己再怎麼為這個家操持終究還是比不過一個死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她看向了趴在椅子上,此時被陳媽媽扶了起來的沈苾芃,看著那張似曾見過的熟悉的臉。那個秋日,她那時還沒有入主靖安侯府,只是一個來靖安侯府做客的女眷。梅園的奇花異草將她吸引了過來,在奼紫嫣紅的花叢中,她看到了那個絕色的女子。呵!她對靖安侯的萬般心意終究抵不過如花美眷。
第165章 圈禁
靖安侯的視線略過了安惠夫人哀怨的臉,找不到交集,只是一瞬間便晃過去了。安惠夫人的身體抖了一下,比憎惡更令人難過的便是無視,憎惡最起碼在他心中有一塊兒位置,無視則如同荒漠一樣,荒蕪的令人懼怕。
“夫人近幾日操勞的事務多了一些,也該歇息了!”靖安侯轉過頭看著徐鈺,臉色略緩了一下,“從今天起府中大小事務交給半月汀的少夫人管著。”
徐鈺猛地一怔,這是做什麼?安惠夫人一向執掌侯府的事宜,自己雖然說也是一個郡主,靖安侯世子爺的嫡妻,但是諾大的府邸內院交給自己去管,這擔子太重了些。而且還很招人恨!
“父親請收回成命,”徐鈺忙跪了下來,“鈺兒初來乍到,於這府中事由不熟悉,怎麼能擔當得了重任?”
靖安侯擺了擺手,顯得神色疲憊:“你是宣平侯府出來的,什麼樣的場面沒見過?萬事開頭難,都有一個學習的過程,陳媽媽自會照應著些。學一學也就會了。”
“父親……”徐鈺還想推脫卻看到靖安侯早已經將視線轉移到了昏迷的沈苾芃身上,臉上滿是愧疚之情還有一絲不分明的神情壓抑著。她一陣驚詫,莫非這沈氏同老侯爺之間有什麼不能對外人講的淵源?
“送沈氏回半月汀好好將養著,”靖安侯喘了口氣,體力有點兒不支。
一邊的陳媽媽隨即道:“老爺……”
靖安侯看她面露難色:“陳媽媽你想說什麼?”
“老奴斗膽稟告,姨少奶奶住的梅亭走了水,早已經不能住人……”
“你說什麼?”靖安侯的眉頭擰成了川字,“梅亭怎樣了?”
陳媽媽猶豫道:“梅亭走了水,成了殘垣斷壁,著實不適合養傷,別院因為死過一個小妾,自是不能……”她將後面的話嚥了回去。
靖安侯的眼神散亂,臉上的痛苦怎麼也壓抑不住:“走了水?走了水?”
陳媽媽自知自己失言,挑起了老侯爺心頭的傷心事。十幾年前梅亭同樣也走了水,只是沒有這一次嚴重。
老侯爺突然捂著胸口,劇烈的喘著氣。
安惠夫人一驚,忙上前扶著,卻被靖安侯緩緩推開,他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