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白雪一向給人清純可愛的印象,這會眼睛裡卻像是埋了毒一樣,死死地盯著江夏,“你剛才都聽見了?”
江夏裝愣,抽出被她拽著的手,“我應該聽見什麼嗎?不好意思,我真的還有事要忙,就不陪你了。”
夏白雪一直看著江夏走遠,這裡地方不大,也很安靜。剛才打電話時她以為沒人,所以沒有刻意壓低聲音。她不信江夏會沒聽見!
江夏回到辦公室後,給許蕾打了個電話。因為她忽然想起來,現在這個時間應該是夏白雪的上班時間,她怎麼能接連幾天都出現在餐廳?
透過電話後才知道,原來夏白雪請了一個月的病假,已經有十來天沒上班了。可她剛才那樣子,哪有一點像是生病了。雖然不知道她口中的那個女人是指誰,但也能猜出來,夏白雪正在打什麼壞算盤。到底不關自己的事,所以江夏也沒想太多,忙起來就把這事忘到腦後了。
晚上程逸修來接江夏,路上江夏問他:“劉剛的事怎麼樣了?還有楊月,那些錢還能追得回來嗎?”
程逸修搖頭,“那些錢她拿到手後就給吳帆還債了,一分沒剩。不過劉剛的事倒是轉機,那個吳帆,被追債的人堵在病房了。為了錢,他現在轉而向劉剛索要經濟賠償。所以劉剛暫時沒什麼麻煩了,不過,你那個老同學,就是姓顧的那個,今天代表吳帆正式起訴,什麼醫藥費、誤工費、精神損失費,七七八八算出十來萬,要求劉剛賠償。”
“那麼多?這人還要不要臉啊。那劉剛就一定得賠?”
程逸修輕笑,“我今天幫他也請了個律師,照著吳帆的要求,算了份二十來萬的費用出來,要求吳帆賠償。反正他們倆都受了傷,就讓律師們去撕吧。”
江夏:“這也行?怎麼跟小孩子過家家酒似的。”
趁著紅燈,程逸修抓著她的手親了親,換了話題。“今晚想吃什麼?”
江夏今天還真不餓,看到路邊有小販裝著一卡車的西瓜在賣。對他道:“不如買個西瓜吧。”
程逸修自然遵命,將車停在路邊後去挑了個西瓜。回到小區後,程逸修一手拎著西瓜,一手牽著江夏往回走。到樓下時,江夏卻看見一輛有些眼熟的車子。
這是柳時芬的車?!她驚訝地抬頭看向程逸修,他顯然也發現了,兩人對視一眼後,飛快地上了樓。到了五樓,並沒看見柳時芬,卻聽到樓上有敲門聲。
程逸修讓江夏進屋等著,自己一個人去了六樓。六零一門口站著的,果然是柳時芬。
“你來這裡幹什麼?”程逸修冷聲問道。
柳時芬也是剛到不久,敲門沒人應,正有些惱火。見到程逸修來,有些意外地道:“你回來了?”
程逸修沒回答,“我問你來這裡幹什麼?”
柳時芬咳了兩聲,掩飾自己的不自在。“你應該知道我來做什麼。你也別怪媽媽無情,要不是你一直跟我對著來,我也不想把你那些不光彩的過去說出去。這對我來說也是件丟人的事,可是我現在已經被逼得無路可走了。那個女人已經光明正大地抱著孩子去見老頭老太太,你讓我有什麼辦法?你要是肯答應跟小雪在一起,那我現在就走。”
程逸修盯著她,如果可以,他寧願一輩子當個孤兒,也不要知道自己會有這樣的父母。
“我早說過,我跟你們沒有任何關係。你要是再來騷擾,我可不敢保證會不會把那些照片發到網上去!”
柳時芬皺眉,“什麼照片?”
程逸修冷冷地哼笑一聲,轉身下樓去找江夏拿那些照片。江夏一直就站在門邊聽著,看他下樓,忙把一直放在包包裡的那個信封交給了他。
柳時芬也跟著下了樓,見到江夏時厭惡地抿了抿唇。
程逸修將裝著照片的信封丟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