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媽媽,救救小姐,求求你了,救救她!”鬱夏的唇角被打破了。說起話來不太真切。
陳媽媽忙將她扶起來:“有什麼話好好說?這好端端的是怎麼了?”
“夫人要杖斃我家姨少奶奶,此時怕是來不及了……來不及了……嗚嗚……”
“什麼?!!”猶如一記晴天霹靂砸了下來,陳媽媽登時呆若木雞。
“求求陳媽媽去找找二爺,求求……”鬱夏的體力有些不支,緊緊拽著陳媽媽的胳膊。
陳媽媽知道事態緊急。只是二爺今早出府現在還沒有回來,這可如何是好?陳媽媽畢竟是府中的老人了,馬上鎮定下來,冷冷看著一邊表情陰晴不定的李嬤嬤和冷霜道:“二位儘管是少夫人身邊的人,但是此番行徑卻是令人不齒,鬱夏交給你們兩個代為照看,若是再有絲毫損傷……等世子爺回來小心你們的皮!!”
李嬤嬤和冷霜雖然都是宣平侯府出來的人,平日裡仗著徐鈺嫡長女的威風囂張慣了,此時聽到陳媽媽拿出世子爺來壓她們,倒也有些膽怯。畢竟以後在靖安侯府裡需要仰仗著世子爺才能存活,陳媽媽又是世子爺的奶媽關係自是不一般,儘管臉上一千個一萬個不滿意,但還是忍了下去。
陳媽媽震住了這兩個歹毒的女子後,忙走出了映心閣,此時夫人發怒要杖斃沈苾芃,自己這樣的身份定是攔不住的。她路上抓了一個別院的小丫頭讓她去竹園找二爺,二爺若是不在便找竹園的姨少奶奶素錦去映心閣藉著二爺的名頭頂一陣兒。自己親自令粗使婆子們備車直奔靜園而去,救人要緊!也顧不得侯爺的病了!她對沈苾芃始終有好感,這姨少奶奶雖然人冷清了些,但是長著一副俠義心腸,救了世子爺的命,救了闔府上下的命,她不能見死不救,那樣的話太虧心了些,死後會下阿鼻地獄的。
映心閣的氣氛越來越凝重了,安惠夫人也不避諱合眾上下的眼目。指著沈苾芃的臉氣的直打哆嗦:“你這個賤人還有什麼可狡辯的?前些兒日子侯爺還好好的,昨兒你去探望了侯爺,侯爺的病情就加重了?你到底施了什麼妖術?今日若是還讓你這妖女存活一日,便是我靖安侯府一日的劫難未去!來人!拖下去!打!”
沈苾芃冷笑道:“夫人如此冤枉我,我實在是無法辯駁,不過生老病死乃四時規律,妾身真的不能左右侯爺的病情也不能揹著這無名的黑鍋!妾身不會巫術妾身只是代家父向靖安侯爺問聲好而已……”
“賤婢還敢狡辯!”安惠夫人冷冷道,“今日府中定不能留你!拖下去!”
“不必,”沈苾芃淡然一笑,深知今日這一劫是渡不過去了。也罷!也罷!
她緩緩走到了映心閣的院子中間。利索點兒的僕婦們早已經在院中放置了一張尺來寬的烏木凳子。沈苾芃安然的爬了上去。一邊行刑的婆子倒是有些猶豫。
安惠夫人猛地將手中的杯子摔在了地上,怒斥道:“還不給我打?!!!若是少了半分力氣,看我不剝了你們的皮?!”
啪!!粗使婆子一驚掄起來板子狠狠打了下去!沈苾芃猛地吸了口氣,眼前一陣眩暈。撕裂般的疼痛讓她有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驕陽暴曬下的地面泛著一片片滾燙,將她心中仇恨的種子愈燃愈烈。
啪!!又一杖重重落了下來!沈苾芃胸口灼痛難忍,憋著鬱積的氣血猛地噴了出來,濺到了青石板的地面上,點點嫣紅煞是觸目驚心。
一邊圍觀著的丫頭婆子嚇的大氣也不敢出!徐鈺站在廳閣的陰影中,表情淡然,似乎在欣賞一齣子好看的當紅戲碼。她看著那青石地面上的血跡,唇角露出殘忍的笑容,沈氏。你還不死嗎?若你這一次還不死的話,那還真成了妖精了!呵呵呵……我得不到的東西,你也休想染指。
“侯爺來了!!”陳媽媽冷靜沉穩的聲音傳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