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子,緊緊地裹著頭臉。
這個人順手掩上了門,很快地消失在後街拐角處。
片刻之後,這個人來到了一條衚衕裡,雖然天快晌午了,由於風颳得像刀子,冷得射透到人骨頭裡去,滿地又是雪泥,所以衚衕裡寂靜,空蕩不見人。
這個人在一家大宅院後停了步,看情形,這狂像個大宅院的後門,他舉手要敲那兩扇窄窄的後門。
那隻手,欺雪賽霜,柔若無骨,但當手要敲上那兩扇窄門之際,他突然又縮了回來,四下裡望了望,他突然縱身上了那丈高的後牆。
他在牆上沒停,很快地躍進了院子裡。
不錯,這是這大宅院的後院,跟外面衚衕一樣,寂靜而空蕩那幾間屋,那畫廓到處都看不見人影,聽不到聲息,但突然,一個嬌滴滴、軟綿綿的話聲,傳人耳中。
“死鬼,別纏人了,老頭子快回來了。”
嘿嘿的一陣淫笑之後,另一話聲跟著響起:“小親親,小心肝兒,怕什麼,早著呢,再讓我……”
“晤”地一聲,一切又歸於寂然。
這個人身形一震,遲疑了一下,箭步往話聲傳出處走去,那邊一間門窗緊閉著的上房。
墓地,屋裡有人驚聲喝問:“誰?”
他冷然應了聲:“我。”
屋裡,是一陣息息索索的急響,緊接著,那兩扇門豁然而開,楊春衣衫不整,滿面驚恐,當門而出。
他沒看見這個人的臉,一怔喝問:“你是……”
這個人伸手揭下了風路的帽子,楊春一驚失聲:“是你,樂姑娘……”
樂倩冷然說道:“不錯,是我,沒想到吧。”
饒是白花蛇極富心智,他一時也沒能答上話來。
樂倩冷冷一笑,道:“外面這麼冷,我冒著風,踏著雪來找你,你不請我進去坐坐麼?”
楊春倏然定過神來,遲疑了一下,嘿嘿笑道:“想不到,想不到,樂姑娘是稀客,我楊春那敢待慢,請請,屋裡坐,屋裡坐!”
說著,他搶步跨出,伸手便去拉姑娘。樂倩手一拋,舉步進這是一間佈置華麗,春暖洋溢的上房,那張牙床上,紗帳還垂著,透過紗帳看,被子亂作一團。
床後,響起了那嬌滴滴話聲。
“老九,是誰呀?”
楊春道:“別明知故問了,事既被人撞上了,好歹也出來見見。”
垂幔一掀,香風襲人,屋裡春意更濃,晏二那年輕的嬌妻媚娘,烏雲蓬鬆著,坦胸露臂,尋白的酥胸,一角鮮紅的兜肚,兩隻粉臂,臉上紅紅的,帶著三分春意,兩分嬌媚,還有一分驚恐,她未語便先送上媚笑。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樂姑娘,今兒個是什麼風呀,坐,坐,請坐,老九,沏茶。”
楊春答應了一聲,但沒動,兩隻眼瞧這個,瞧瞧那個,一臉的邪惡笑,淫邪像。
“謝謝,不必了,”樂倩冷冷說道:“撞上了二位的好事,我先致歉。”
媚娘臉上更紅了,推上一臉不安的窘笑,她沒說話,天知道,她能說什麼,她如何介面?
楊春的兩眼之中,卻突然閃起怕人的異采,他笑道:“樂姑娘,紙是包不住火的,你既然知道了,我認為那更好,不是麼?索性……”
樂情冷然說道:“晏老英雄沒在家?”
楊春一驚忙道:“出去了,嘿嘿,當然他不在家。”
樂倩哼地一笑,道:“我一問似乎顯得太多餘。”
楊春嘿嘿一笑,轉了話鋒:“樂姑娘是找老頭子?”
“不!”樂倩微一搖頭,道:“我專為找你,我去過‘查緝營’,他們說你在這兒!”
楊春“哦!”地一聲,笑道:“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