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走在最後面,等全部進去之後,往外看了一眼,便關上房門。
冷承穎沒等他問便自報家門。
店小二聽聞她就是冷都尉託付保護世子爺的少族長時,還是有些吃驚的。
“冷都尉來信說林申會盡快過來協助少族長行事,還請您留幾日。”
“麻煩了。”
“少族長客氣,不知道少族長明日有何安排,我等也好提前準備。”
冷承穎極是悠閒的敲擊著桌面。
半晌才從袖袋裡掏出房契和銀票:“衙門裡可有認識的人?”
“有一二熟識之人。不知少族長要辦何事?”店小二回答的極為嚴謹。
“我這有幾張房契換成紅契,還有五千兩銀票幫我換成銀子了。”
“這個簡單,不過五千兩銀票全兌出來嗎?”
“是。”
“好,我都記下了,明日我替少族長跑一趟。”
“到時候契稅直接從銀票裡面扣出來就是。”
“這個無妨,冷都尉有交代……”
“聽我的就是。”
“是。”
“給我講講江州府太守吧!”
店小二一怔,沒有直接開口回話,像是在想措辭。
“江州府太守名謝安宇,是出自世代簪纓的謝家,也……是大皇子和秦妃一脈的人,如入官場前在秦妃父親門下客卿。”
“大皇子八歲時,秦府放出一眾客卿分散在江南一帶,幾乎所有的府城及管轄之下都有人。”
“此人行事也算清明,但耐不住身邊安插的人太多,行事就有些縮手縮腳。”
店小二說到此處便停下了。
冷承穎摩挲著手指,忽然開口道:“謝安宇既是出自才人代出詩書傳家的簪纓世族,本應該清高矜貴,自有傲骨才是。”
“又為何願意做國丈府上客卿。”
“是篤定大皇子能登頂高位?還是其他原因?”
店小二囁嚅:“少族長可能不知,謝安宇今年三十八歲有餘,與秦妃年齡相仿……”
冷承穎猛地抬頭:“你是說他少年慕艾,所以才入了……”
店小二臉色突然煞白:“少族長不可說。”
冷承穎譏笑一聲:“合著謝太守還是個情種,只要有弱點就好辦了。”
眾人好奇她是什麼意思,但冷承穎絲毫沒有要給他們解惑的意思。
房內一時無言。
良久,店小二躬身行禮:“那少族長早些休息,我便先退下了。”
“還有一事要問你,早上城門幾時開放。”
店小二腳步一頓:“回少族長,卯時開門。”
“好,麻煩你了。”
“不敢。”說著,便躬身退了出去。
樓下掌櫃的早已經望眼欲穿。
看見他下來,趕緊上前:“怎麼樣?是冷都尉吩咐我們等的人?那老先生都吩咐你什麼了?”
“主事的是那個小孩子,他可不簡單,就是冷都尉託付保護世子爺的人。”
“嘶~真的?”
“真的!”
“老天爺呀!果然是人不可貌相。那這位小恩公都吩咐你什麼了?”
“讓我明天幫他把手裡的房契換成紅契,還有五千兩銀票全部兌出來。”
掌櫃的又是一個抽氣:“沒想到他們幾個這麼狼狽的人,竟然是身懷寶物,明日你直接去衙門找王強,他雖然手黑,但拿了錢辦事也快。”
“知道了,少族長都吩咐過來,說契稅和送禮的錢從那五千兩裡面扣除。”
在店小二洋洋得意的時候,掌櫃的一巴掌拍了上去:“這些錢走賬上,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