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身心皆為之虜,所作所為不外乎是襄助枕邊人。
赤雕隱然取代了他過去的地位,被迦夜倚重,聯絡決策多由其掌控。
迦夜的影衛失勢早已不是傳聞,而是清晰可辨的現實。
即使六翼仍對他恭敬如初,教中卻傳遍,看著他的眼光也自然不同。
迦夜從不解釋,下發一項又一項指令,每次回山覆命不過數日,便又有事務落下,全無空餘。
應對的神色平淡,不親不疏,也從不言及工作之外,彷彿對著一個陌生人。
她在想什麼?
過於倚重一箇中原人所帶來的隱憂?
對他過度追索衍生的厭煩?
還是忽然而生的猜忌疑慮?
他越來越多的去媚園清嘉閣。
對著那張相似的面孔出神,在清揚的琴聲中飲下一杯又一杯烈酒。聽著江南小令,和著溫言細語的笑謔暫圖一醉。
煙容是個性情溫柔的女子。極解人意,從不多問。
即使他每每僅是閒談,毫無半分親暱的舉動,她也全不在意。
眉目分明,不笑的時候略帶三分冷意,展顏時又楚楚動人,風姿無限,彷彿可以窺見另一個人。
所不同的是,那個人從不曾真心笑過,真實的表情都極少顯露。
密密層層的面具下,千迴百折的心事幾許。
無人知曉。
回到水殿,六翼都聚在一處低議,見他回來俱是眼睛一亮。
“老大!”碧隼迎上來,“你可回來了。”
“什麼事。”
眾人七嘴八舌。
“雪使關在房中一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