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還不止這樣。”張凡說道,“那些人可能會偽裝成是那個劉山可以結交的大名,以他的名義來攻擊我們。這麼一來的話,不但可以讓我們取消幫助那人的心思,或許還會讓我們起心去攻打那人,這麼一來豈不是幫了其他人的大忙。”
“大人,劉山那廝當真是想出瞭如此計策,卻只是為了在他出事之後拖幾個人墊背不成?”王猛有些驚訝地說道,“這事情若是成了的話,恐怕不是幾個百姓身亡的事情了,到時候江南之地必然會生靈塗炭!”
“如今這一切全部都是我的猜測而已,做不得準的。”張凡說道,不過他的神色並不輕鬆,“如今,我也只能希望我的猜測並不準,那樣的話,那些個攻打過來的倭寇也不會太過賣命,只要能抵擋住前幾波的進攻就足以讓他們退去了。而若是事情當真是如我所想的那樣的話,恐怕就麻煩了。到時候來的可就不是倭寇那樣的散兵遊勇,而是一些經過正規訓練,卻又悍不畏死計程車兵了。”
聽到張凡的話,在場的幾人全都沉默了起來。張凡所說的那種情況的確是沒有人所希望見到的,不管是貪官還是清官、百姓還是權歸,漢人就是這樣,自己內部禍害的再嚴重也是自己的事情,沒有什麼關係,但若是有外族人前來騷擾他們的話,特別還是一群自古以來就被他們是為屬國的外族人,這簡直就等同於叛亂,是絕對不會被他們所允許的。
正在眾人沉默的時候,那件正在行刑的屋子裡傳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讓正在沉默的幾人醒了過來。
“大人!”王喜亮面露喜色地說道,“這慘叫一出來,說明那人終於抵受不住這刑罰了,卑職這就進去,估計現在就能問道一些東西了。”
“大人,你說這人豈不奇怪。”王猛卻是突然說道,“明知道他如今的情況是必死無疑的,卻又不想透露什麼訊息。既然如此,為何不咬舌自盡,還要受這麼多大刑做什麼?”說完,王猛是看著王喜亮,彷彿在等著他的回答。
王喜亮雖然對於扶桑的事情比較瞭解,但是這件事情他卻並不知道原因,只能搖了搖頭。
“我倒是知道一點。”張凡卻是開口說道,“那扶桑島上的人行事極端無比,信奉著什麼勞什子‘武士道精神’,在比自己地位高的同族人面前那是嫉妒的自卑,但是面對自己的敵人,即使是再過強大的敵人卻又極度的自狂。在他們的眼中,咬舌自盡這種結束生命的方式是懦弱的,是對自己敵人的示弱;真正讓他們值得自裁的方式就是刨腹自盡。”張凡所說的倒是實情,但是有一點他說錯了,“武士道精神”的本質雖然早在兩三百年前的日本鎌倉幕府時代就有了,但是真正有了這麼個名字的卻是要到十餘年之後由德川家康建立的江戶幕府時代了。
但是這並不妨礙王猛瞭解這種情況。聽到張凡的這麼一番解說之後,王猛身上頓時就出了一身冷汗。王猛也算得上是一員猛將了,之前隨軍打仗,浴血奮戰,如今又在錦衣衛中供職,爾虞我詐,嚴刑拷打可也算得上是司空見慣了。但是張凡所說的,從來都是被他自己當成是大明朝屬國,也從來沒有和他們發生過戰事的扶桑國,居然在戰士心目中有著這麼……這麼變態的思想,這是他之前完全都沒有想到過的。他講過悍不畏死的人,那些人在面臨絕望的情況下,要麼就是硬挺著不放,要麼就是用刀劍抹脖子了事,要麼就是咬舌自盡。但是這扶桑計程車兵,居然認為需要毅力最大的行為時一種侮辱,而是選擇了另外一種任何人都無法忍受和接受的方式,刨腹自盡來結束自己的生命,並且以表忠誠。
“大人,這幫人不好對付啊。”王猛嘆道。
張凡也是貪了一口氣,是不好對付啊。雖然他們如今正處於諸侯混戰的情況,但是那裡的人因為自然環境的原因,從來都沒有放棄過對外擴張的野心,一旦扶桑統一,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