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向了灰雀的脖頸。

白貓協同那吸血的魔鬼，吮吸了灰雀的血液。

獵犬賄賂那虛偽的禿鷲，分食了灰雀的遺骸。

四隻可愛的魔精不再。

這片肥沃的土地上，只剩下了三隻殺害友人的魔鬼，和一地絕望的殘骸。

而那灰雀庇護的人們…

他們在疑惑，他們那純善的灰雀，是否還會回來。”

合上書，結束了這一童話，老者將書籍放在一邊，目光溫柔地看向火爐旁的兩位少女。

“好了，故事到此結束，吃燉菜吧，像今天這樣的一餐，以後可不一定能嚐到呢。”

“大母，這個故事，我們聽了好多遍，難道它就沒有後續嗎？”

灰髮少女看著老者，老者同樣看著她。

“德拉米，這不是我能告訴你們的。”

伸手，摸了摸年輕女孩的腦袋，輕輕搖了搖頭。

“這是你們該回答的問題，後續的故事，是由你們來撰寫的。”

“可…灰雀…”

“你的妹妹還小，德拉米，你不曾得到的答案，她也並不知曉，但灰雀是什麼，灰雀能不能回來，就需要你們兩個人一起努力才能知道了。

姐姐的責任，也是灰雀的庇護的一部分。”

老者溫和的笑容，在火爐溫暖的光映襯下顯得慈祥親和。

艾西姆趴在她的腿上，幼小的孩童無法明白故事背後的含義，她只知道灰雀很可憐，她只知道老者很溫柔。

這位她們姐妹倆唯一的長輩，總是這般溫柔地照顧著她們。

“你也要聽姐姐的話啊，艾西姆。”

“嗯。”

燉菜的香味是艾西姆對那爐火旁的對話的唯一懷念，她忘不了那個冬天的那餐燉肉，也忘不了老者對她的叮囑。

她還記得，姐姐對那故事背後問題的思考。

“妹妹，燉菜好吃吧！”

“嗯。”

“還想再吃嗎？”

“想！”

“姐姐我明白大母的意思了，很簡單呢。”

“唔？”

“那就是，讓所有的，所有跟著我們的人，讓我們所有的朋友，都能圍著火爐唱著歌，吃著燉菜跳著舞，一起歡歡樂樂的！”

“快快樂樂的！”

德拉米叉著腰，宣佈她的理解，作為妹妹的艾西姆鼓著掌，附和了聲，儘管她不知道那個故事是什麼意思。

不過姐姐說，有燉菜吃，這就夠了。

可是？

真的夠了嗎？

不夠，絕對不夠，回望過去，不只是自己太過單純，單純的姐姐同樣也變了副模樣。

就連姐姐的話，她也沒有再繼續聽從。

……

“如何？”

“很遺憾。”

“是味道不對嗎？”

卡莉白吃了一口牛肉，這水平已經算是符合她的期待了，沒想到還是不符合艾西姆的口味。

“不…”

艾西姆搖了搖頭，低眸看著碗裡的肉，語氣有些低落。

“是熟悉的味道啊，而且，味道更好…”

當時的那道燉菜，似乎不是用紅酒燉的呢。

真是的。

“讓我想起以前的事了，你的廚藝很好呢。”

“那我就當這是誇獎啦。”

卡莉白也是微微一笑。

菜品能得到認可，這確實是件高興的事。

只要這麼做，醃製的時間再長些，凜她們估計也會喜歡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