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抱抱!”
“……”
少女看著他,一言不發,似乎沒把他當做家人,也沒把他當做人。
鄙夷?厭惡?敵對?
不不不,她只是不理解。
……
每當我回憶起這段經歷時,我都能想起她的那雙眼睛。
她那雙,讓人懼怕的,冷漠的眼睛。
沒有情感,沒有光彩。
親情似乎不屬於她,她拒絕這個家的一切,也不接受我這個弟弟的存在。
我叫白延汀,耀金集團的繼承人,我有一個姐姐,大我六歲,她叫白苒瞬,這個集團曾經的繼承人。
“少爺,該回去了。”
雨淅瀝瀝的落下,我沒有打傘,也沒有讓管家給我撐傘,任由那雨水落下。
雨水打溼了我的衣裳,這是姐姐送給我的唯一的禮物,潮溼的冷意,讓我逐漸回憶起關於她的一切。
我對姐姐的記憶有兩段,一段我九歲之前,一段在我九歲之後。
是的,我有兩位姐姐,儘管她們是同一個人,但我只能這麼說,她們不一樣。
監控裡的畫面,只能看見,她從客廳來到樓下,站在了一輛油量不多的油罐車的行駛路線之上,那輛車沒有記錄,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向那裡。
什麼都不知道,就像我對她的瞭解一樣,空白,迷茫。
雨還在下。
從她的死,到葬禮的舉行,也不過匆匆五日。
爸媽不關心,這場葬禮他們並未出席,來的親人只有我和奶奶,以及一些不認識的人。
雨越下越大,管家不得不給我打上傘,我沒有拒絕,只是看著那墓碑上寫著的“白苒瞬之墓”出神。
她的名字是奶奶取的,這個家裡最神秘獨行的長輩,我到十八歲,才見過她三次,這一次算在其中。
似乎有什麼特別的含義與期許,或說迷信的祝福和打算,這意味著瞬息的字元組成的名字,就好像在預兆著今天的到來。
雨,打散了墓前的白花。
“她的遺物呢?”
“都被老夫人帶走了。”
這並不意外。
我知道的,爸媽很愛她,在我沒有意識的時候,就很愛她。
但也就那段時候。
我知道,在她九歲之後,無論是爸媽,還是家族裡的其他人,除了我的奶奶,都不再對她施加關心,而是疏遠。
像個禍星。
就只有我,傻傻的跟在她的身後。
想要從我的這唯一的姐姐,唯一的同輩那獲得些關懷。
可是,我沒能如願。
不管是哪個姐姐,都沒有給過我關懷,不過至少,後來的姐姐,更像是個“人”,至少她能認可我是她的弟弟了。
很開心,但…
她死了。
我說不來這是什麼感受,只覺得這雨下的有些吵鬧。
哦,對哦。
我為什麼要她的關懷?
記憶有些朦朧。
我只知道,我的這位姐姐天分很高,我哪兒都不如她,所有的技能,所有的知識,只要她有心學習,就能輕鬆掌握。
我無法比肩的優秀,是我曾經的目標。
是啊,為什麼最後繼承人是我呢?
這是個問題,答案我已經有了大致的猜測。
我還記得那晚,聽到的爸媽的夜談。
“老白,她好像根本沒把我們放心上,醫生診斷依據出來了,和婆婆說的一樣,情感缺失,而且…”
“阿琪,抱歉…”
“我不需要你道歉,你道歉能給我還回來一個健康的女兒嗎!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