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兩個穿著人力車服的男子在前面呼叫,見裡面走出的是軒轅望,這兩個男子都怔了一下。
“小哥,華郎中呢?華郎中呢!”一個男子惶然地叫道,“快請華郎中救命!”
“怎麼?”軒轅望吃了一驚,“老師不在家啊。”
“糟了!”那兩人頓腳對視,“華郎中何時回來?”
“應該快回來了,病人在外頭麼,趕緊抱進來吧,外頭太冷!”軒轅望向門外張望過去,那兩人聽了忙從外頭的人力車上抱來一個人來。
“咦!”見那人滿身是血,軒轅望吃了一驚,看來並不是生病,而是受了重傷。他伸手去搭那人脈搏,雖然虛弱,倒還在跳動,這讓他心中穩了穩。當看到那傷者臉龐時,他又驚咦了聲:“這……他叫石……石什麼來著?”
“石鐵山,小哥認識那就太好了!”兩個將石鐵山帶來的車伕中年長的道,“小哥能去找華郎中麼?”
“我這就去!”軒轅望見石鐵山臉色蒼白氣息奄奄,心中大急,也顧不得尚在院中的素依,快步便向門外跑去,迎面正遇上華閒之與崔遠鍾,這讓他心中寬了下來:“老師,有人受傷了。”
“哦。”華閒之快走了幾步,那兩個人力車伕見了華閒之叫了起來,華閒之伸手示意他們安靜,替石鐵山把了把脈,崔遠鍾見受傷的是石鐵山,險些急得哭了起來,他從抽屜裡拿出一個鐵盒,遞到華閒之手中。華閒之開啟鐵盒,拿出一根銀針,在石鐵山身上紮了下去。
幾根針扎入石鐵山身子後,華閒之又扣住他的脈門,沉吟了會兒,在張紙上籤下幾味藥名,崔遠鍾飛快接過方子,撒腿便跑了出去。
“這孩子不打緊吧?”華閒之吁了口氣,卻聽得這個柔柔的聲音響了起來,他心中一驚,抬眼便看到素依那關切的眼神。華閒之微微沉下臉:“他受傷雖重,卻不打緊,你為何不注意身體,這麼冷的天也跑出來了?”
“人家來給華郎中拜年嘛。”軒轅望驚奇地發覺,一直給他穩重纖弱感覺的素依,竟然調皮地伸了伸舌,那一剎那她雖然臉色依舊蒼白,卻顯得分外動人。軒轅望垂下頭去,只聽到華閒之哼了聲:“你先到裡面去,這裡風大,阿望,陪素依去裡屋,小心照看她的身體。”
軒轅望心中對於石鐵山為何會受如此重傷極想知道,但卻只能陪著素依進了內院。華閒之等他們走後才問道:“鐵山為何會如此?”
“被人打了,那些惡少何曾將一個拉車的小子當作人?”送石鐵山來的一個人道,“鐵山年紀雖小,卻是硬漢子,就是不肯求饒,結果……”
華閒之嘆了口氣,這樣的原因是他想得到的。他摸了一下石鐵山額頭:“是哪家的惡少?”
兩個車伕對望了一眼,一個吞吞吐吐地道:“不知道。”
華閒之心中雪亮,這兩個車伕並非不知,而是對方實在得罪不起。這東都開定,除了趙王外,大大小小的官吏與權貴無數,任誰也是這些平民百姓得罪不起的,華閒之雖然在平民中名聲極佳,但他現在畢竟是趙王府的劍藝教頭,與這些權貴關係已經不同以往了。
華閒之沉吟了會,從櫃子裡拿出一個小盒來,開啟盒,一股淡淡的清香撲鼻而出,露出裡頭胭脂色的藥膏,華閒之用手指小心翼翼沾上些,輕輕塗在石鐵山身上。那兩個車伕臉上隱隱露出憂色,華閒之看了他們一眼,道:“二位放心,鐵山傷勢需要在此靜養一段時間,二位先請自便吧。”
崔遠鍾是一路狂奔回來,華閒之命他將藥熬好,自己進了裡屋。素依與軒轅望正在裡屋聊著,看起來素依對於自己新收的弟子還挺好奇。
“審案子麼?”華閒之一出口就讓軒轅望有些吃驚,在他眼中,華閒之雖然和藹卻有些不苟言笑。
素依輕輕笑了聲:“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