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羊帶回去，給包子喝羊奶補充營養的，但是，看見這些小羊羔不離不棄地跟在母羊後面，“咩咩”叫的慘兮兮的，又狠不下心撇下它們，以至於他越走越慢，已經落在隊伍的最後面了。

“蘇——”

榛揹著弓箭，呼呼地跑到他面前，搓了搓手，漲紅著臉說道，“我來幫你！”

“呃，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了！”蘇衍不想麻煩榛，更不想和榛靠得這麼近，加快腳步。他是走得快了，小羊羔們追不上母羊一個接一個跌倒了。母羊愛子心切，咩咩地叫喚，也不肯再走了。蘇衍急得滿頭大汗，又不忍心拖著母羊走，只得停下腳步等著小羊羔們追上來。

榛俯身抱起兩隻跌倒的小羊羔，追上蘇衍，憨笑道：“我幫你抱著。”

母羊見小羊羔被抱了過來，也肯邁步了。蘇衍矇頭走路，只當榛是路邊的大樹。

不知不覺，已經接近部落了，大家前進的步伐快了不少。

出了樹林，老人和孩子們都已經等在河邊，摘果子的女人們也已經回來了。

蘇衍掂了掂揹簍，抬眼望向茅屋，纏著綠藤的籬笆圍著灰撲撲的土屋，想到柚和包子，真正有了歸家的感覺。

回到家，蘇衍把兩頭母羊栓在一直空置的羊圈裡，再來處理揹簍裡的藥草和野菜。藥草和野菜都拿出來後，露出了竹簍底部裝了蜂窩的獸皮袋。

蘇衍嘿嘿一笑，跑到廚房拿了陶碗和狹長的骨刀，先把獸皮袋裡的蜂窩剖開，選擇幾塊蜂蜜多的放在陶碗裡。哦呵呵，有便宜不佔一下，怎麼對得起他背了這一路，蘇衍給自己的私心找著藉口！

紮起獸皮袋，掛在高處，蘇衍端著蜂蜜進了臥室。

柚正坐在靠窗的竹凳上，專心地縫著什麼。他的神態非常優雅安詳，嘴角含著淺淺的笑意，長睫低垂，仔細地看著手上的獸皮，蘇衍進來他都沒抬頭看上一眼。

“柚——”

柚這才抬起頭，望著蘇衍柔柔地笑道：“你回來了。”

蘇衍應了一聲，把陶碗放在竹製的床頭櫃上，走到他身邊，看著柚正在縫製的一件獸皮小褂，小小的，短短的，只有兩個巴掌那麼大，非常可愛。

蘇衍呵呵一笑，道：“好了，這幾天你都做了不少了，歇歇吧！吃點蜂蜜！”

柚搖搖頭，繼續手上的活計。

蘇衍按住柚的手，道：“天色暗了，歇歇吧，仔細累著眼睛！”

柚無奈地抬起頭，放下手中的活計，看了一眼窗外，再看了看床頭櫃上的陶碗，道：“好吧。”

蘇衍看他那心不甘情不願地樣子，心中不由失落，面上卻還是微笑道：“我把蜂巢切一切，你等等。”

柚整理了獸皮針線，又看了看呼呼大睡的包子，等到蘇衍把陶碗遞過來的時候，他才忸怩著接過，拿起一塊切得適中的蜂巢放入口中，甜膩的蜂蜜讓他綻開笑容。

“好吃嗎？”蘇衍見他開懷，自己也心情愉悅起來。

“嗯，很甜！”柚嚼了嚼，然後若有所思地盯著蘇衍不說話了。

“怎麼了？”蘇衍被他盯得全身發毛，檢視了一下獸皮裙，也沒有走光。

“蘇，我最近的脾氣是不是很不好？”柚水潤的眼睛眨巴了下，聲音略帶焦慮。

“怎麼會呢？”蘇衍言不由衷地賠笑。

“我……我控制不住，不知怎麼的，火氣特別大……”柚咬了咬下唇，委屈起來。

“那是因為你懷孕了。懷孕的人脾氣都很大，你不知道嗎？”蘇衍走過去抱住柚的雙肩，

“我……不是故意的……”柚把頭靠在蘇衍的腹部，嚶嚀出聲。

蘇衍順勢摟著柚坐到自己腿上，一手抱著他，一手摸著他的肚子，親了親他的臉頰，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