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委託的律師之一。”沈千浪才打過電話,二十多分鐘之後,這個男人已驅車來到蘇家,他神情緊張,顯然沈千浪對他透漏的事情駭住了他。“你說白小姐失蹤了,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已經兩天沒有回來了,有人看見她被兩個穿黑衣的男人以轎車帶走。”沈千浪簡單回答了他的問題。
“綁——綁票嗎?”王律師震驚得幾乎要跌坐在地上了。“怎麼——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房子被大火燒個精光,好不容易租了個地方安頓下來,老婆又跟人家跑了,三個多月沒有客戶上門,好不容易才接下這個案子——老天爺真是對我太不公平了,為什麼所有倒楣的事都落在我身上——”
“我不是耍你來聽你說這些的。”沈千浪不耐地打斷他。“我要見曉憂的祖父,有勞你帶路。”
王律師意志消沈,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
“去見他有什麼用?他和白小姐雖是祖孫,卻從來沒有見過對方——”他的語氣突然激動起來,握緊雙拳好像有滿腔的悲憤無處宣洩。“因為我是三個律師裡頭最沒有名氣的,所以另外兩人負責幫白老先生核算財產並擬定遺矚,我則被指派去找尋他未曾謀面的孫女。你知道這個工作有多困難嗎?光憑著一張老舊的照片就要找一個人,而拍那張照片時白小姐還在她媽媽肚子裡呢!我以『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勉勵自己,不畏辛苦、風雨無阻地四處打探,簡直是翻遍全臺灣的孤兒院了……”
也許他該放下律師的身分朝演藝界發展;對他激動的情緒和誇張的肢體動作沈千浪只有這個感覺,接下來他僅剩的一點耐性也消失了,他抓起王律師的衣領,沈聲對他說:
“夠了,你的委屈和偉大以後再說吧!我還有急事要辦,你是好馬上帶我去找曉憂的祖父,聽到了沒?”
他以這種語氣說話一向都能達到目的,這回也不例外。王律師也訐是認為自己倒楣夠了,沒有必要因為反抗這個人把命都丟了,立刻遍點頭答應了他的“要求”。
他駕車送沈千浪前往白宅,在途中畏縮地開口道:
“白老先生健康情況很差,這幾天來尤其顯得虛弱,他的醫師不見得肯讓你見他。”
“他還想見她孫女的話就得見我。”沈千浪回答。
“你——報警了嗎?我是說有關白小姐失蹤的事。”
“沒有,我自己會找到她。”
“你?你一個人怎麼可能——對了,歹徒可曾打電話來勒索財物?”
“我沒有接到任何電話。”他和白曉憂在蘇家從不接電話,畢竟沒有人會打電話到蘇家找他們,尤其是找沈千浪。
“哦?這就怪了,歹徒抓了人卻沒有打電話來索款,那麼他們綁架白小姐究竟有何意圖?真是讓人猜不透。”王律師的情緒似乎漸漸穩定了,已能用不發抖的聲音在他身旁嘮叨。沈千浪多聽話少開口,一個小時不到,他們已來到白宅大門前。
“什麼?曉憂被綁架了?”充滿刺鼻藥水味的房間裡,孱弱的老人掙扎著由床上坐起,他看向王律師,說:“怎麼會發生這種事?你昨天不是說已經找到她住的地方了?”
王律師慌亂地試圖解釋事情的始未,卻支支吾吾地惹來白永祥的不耐,他以憤怒卻略顯虛弱的聲音朝他咆哮,最後是沈千浪看不過去接了口。
“還不知道曉憂是不是真被綁架?但她已經兩天沒回去了,這種情形並不尋常。”他簡單道。
白永祥眯起眼睛看著沈千浪,似乎是現在才發覺他的存在。
“你是誰?是白曉憂的什麼人?”
沈千浪遲疑了一會見,回答道:“我們住在一起。”
“你們是夫妻?”
“不是!”
“什麼?”白永祥再度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