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已。
小方明明是個不錯的人啊!待人誠懇又和氣,一張臉始終掛著討人喜歡的笑容,為什麼沈千浪會這麼討厭他?他們今天也不過是第一次碰面而已!
還是她說錯什麼詰,害得他沒了胃口,連電視也不看就回房去了?
白曉憂頭髮都快扯光了還是想不出自己說什麼話得罪了他,她的心情突然間變得根差,索性把晚餐推到一旁,嘟起嘴也生起氣來了。
他生悶氣,在房裡的沈千浪也不好過,他半躺在床上,用盡習武之人每一分的專注心力依然無法弄清自己莫名的情緒波動。
他究竟是怎麼了?那個叫小方的司機並沒有惹著他,他不過是和白曉憂聊聊天罷了。
看來這正是關鍵。他不喜歡他跟她坐這麼近,以那種別有企圖的眼神看她,兩個人還笑得那麼開心,好像他們是相識多年的好友,如今在異地重逢,幾乎想互相擁抱大笑一場。
這可怪了,他幹嘛要在意她跟誰談天說笑?她在片場經常跟工作人員說說笑笑,有時聊服裝聊到收工了還捨不得走,他也沒有催過她不是嗎?他甚至還在一旁耐心地聽著,在她們徵求他的意見時適時搭上個一、兩句。
為什麼這個叫小方的就不一樣?為什麼他和她坐在一塊兒說笑就會引發他的不悅?是因為他們靠得太近?笑得太開心忘我?還是根本就是他自己故意找碴?
他不是這樣的人,真的,所有他在冷鷹堡的弟兄都可以證明他並非心胸狹小、不分青紅皂白就妄下論斷的人,他一向既公平又客觀,怎麼會無緣無故找人麻煩?
好了,如果他對自己的氣度這麼有信心,那麼現在壓在他心頭這該死的鬱悶感覺又如何解釋?
沈千浪嘆氣,聽見敲門聲響起,他起身拉開門;一臉委屈,眼淚掛在服眶的白曉憂撲進他的懷中。
“你為什麼生我的氣?告訴我,你究竟為什麼生我的氣?”她在他懷裡悶聲問。
沈千浪一陣愕然,隨即伸手擁住了她,心中的迷團也在剎那間解開了。他擁緊她,輕撫著她的短髮。
“我沒有生你的氣。”他柔聲說。
“有!你明明就有!否則為什麼飯吃了一半就躲回房間裡,連你最愛看的電視都不看?”
“我——”
“你還是不希望我到片場去是不是?我讓你覺得心煩,所以你不要我跟在你身邊了?”白曉憂語音含糊,頭依然埋在他胸前不肯看他。
“不是這樣的,真的!”
“那麼是怎麼樣?是什麼原因讓你這麼不開心?”
“我——”沈千浪盯著她的頭頂看,接著嘆了口氣。“我生氣不是因為你,是為了那個叫小方的司機。”
白曉憂倏地抬起頭。
“騙人,他今天才第一天上班,你們以前根本沒見過面,他又怎麼會惹你生氣了?”
“我說過我討厭他看你的眼神。”
“但為什麼——”
“我不能容忍任何一個男人以那種曖昧的眼神看我的女人。”
“你——你的女人?”白曉憂眨動她的眼睛,嘴巴像塞了幾個雞蛋似的怎麼都闔不上。
沈千浪臉孔微微泛紅,輕嘆一聲將她的頭推回他的胸前。
“你知道嗎?我在冷鷹堡待了那麼多年,從來沒有替自己擄掠過一個女人。”
“擄掠?”白曉憂忽然變成了只應聲鸚鵡。
“冷鷹堡是個山賊窟,弟兄們有需要經經常出外抓些姑娘回來,不過你放心,我們寨主嚴格禁止弟兄們對姑娘家粗暴,總之——我們盡力將傷害減輕到最小,可惜的是從來沒有姑娘願意在冷鷹堡長住下來,山寨裡唯一的女孩只有仙兒。”
什麼傷害?白曉憂頭昏腦脹地想著。如果是她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