嗆著了。
那算命先生,還真準!
靜月捅捅他,小聲道:“那人請這位錢兄喝酒,就是天意了,現在你攔了那人,且看誰來替錢先生付酒錢。”
趙謙站起身,向來的那人喊道:“李兄,且來這邊一聚,小弟有話說。”
來人一楞,仔細端詳了趙謙一番,疑惑道:“這位公子,你怎知在下姓李?我與公子好象不認識吧?”
趙謙讓李秀搬把椅子過來,向來人道:“李兄見諒,小弟與李兄確實不認識。方才我在街角那賣卦先生那裡卜了一卦,那賣卦先生說不出一刻鐘,就有一個姓李的請窗邊那位仁兄喝酒,怎麼就這麼巧,還不到半刻鐘,李兄就進來了,是以小弟才攔住了李兄。”
那姓李的人恍然大悟:“明白了,公子是想讓那算命先生的卦不靈,那我就叨擾了,在這裡坐會兒。”
姓李的這人也挺豪爽,坐在了趙謙身邊,和趙謙一起,靜看事情的發展。
等了一會兒,酒樓裡連半個人都沒進來,而那算命先生說的一刻鐘,馬上就要過去了。
趙謙用胳膊肘碰了碰靜月,挪揄道:“小尼姑,你的天意很容易改變的喲,你看,我這不是就改變它了麼?”
靜月微微一笑,胸有成竹道:“一刻鐘又沒到,你著什麼急啊?”
“你就死心眼。。。”趙謙一邊唸叨,一邊往街上掃視。
轟隆。。。叭。。。
酒樓的窗子忽然被從外面撞碎了,一個渾身是血的人被扔了進來,巧不巧,這人正好被扔到了靠窗邊喝酒的錢先生桌子上,桌子嘩啦一聲就塌了,酒菜四濺。
那位錢先生措不及防,衣服被酒菜汙的是油油水水。
錢先生向那血人一看,隨即怒目圓睜,吼叫道:“小三子,你作死呢是吧,我一會兒就去告訴你爹,讓他狠狠打你一頓。”
那個血人是個二十來歲的青年,他身上血雖然多,但看起來並沒有傷到筋骨,他利索的爬了起來,急急向窗外看去,酒樓對面是一個賭坊,這個賭坊是一座二層小樓,這個青年就是被人從二樓扔下來的。
一見賭坊中衝出了幾個彪形大汗,這個年輕人從懷中掏出一小塊銀子,啪的一聲就扔到了錢先生的懷中,撒腳就往酒樓後門的方向跑去,一邊跑一邊焦急的說:“錢叔,這銀子你收了,小侄請你喝酒,你可千萬別告訴我爹。”
從賭場中追出來彪形大汗們,噌噌噌從趙謙他們身邊跑了過去,直撲後門,嘴裡不住聲的罵著:“該死的東西,竟然敢出老千,把贏的錢都吐出來。。。”
坐在趙謙身旁的姓李的人猛的站了起來,也怒罵著追了過去:“小兔崽子,又賭錢了是不,看老子不弄死你,你個狗改不了吃屎的東西。。。。。。”
原來這姓李的,是那個渾身是血的小夥子的爹,他姓李,他兒子自然也姓李了。
趙謙不由的打了個冷戰,心道,不會這麼邪門吧!
靜月也碰了碰趙謙,笑道:“看見了吧,這就是你改變天意的後果。姓李的給錢先生付酒錢,這個結局並沒有改變。若是你不阻擋剛才那人請錢先生喝酒,可能就不會有這場血光之災了。”
趙謙心中已經信了,但兀自嘴硬,強笑道:“他那銀子是陪的桌椅衣服錢,可能不夠酒錢呢。”
兩人正低低討論間,只見那位錢先生拽著油水滴嗒的銀子去算帳了。
掌櫃的算盤打的啪啦啪啦響:“錢先生,這桌椅,是算您的還是算小三子的?”
錢先生惦了惦手中的銀子:“就從這銀子里扣吧,反正是小三子的錢。”
“酒菜一百四十文,桌椅也要您三百文吧,總共四百四十文。”
錢先生將那塊銀子遞過去,掌櫃的用戥子稱了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