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漫天雪花紛紛揚揚的落下，整個山巒層層疊障，被銀裝素裹著。

頓了頓。

她伸手，接住一片雪花。

古老蒼茫的大地上，彷彿又傳來那道回聲

「初雪落滿頭，便可算白首。瑾寒哥哥，你願意等阿笙長大嗎？」

「願意。」

他說了『願意』。

雪花在她的掌心融化，轉瞬間消逝殆盡。

就如她這一生，也不過鏡花水月一場。

她忽然笑了。

笑的淚水滾落她的臉頰。

在漫天飛雪中，她緩緩回眸，看向身後高高矗立在山峰頂端的莊嚴佛像。

她彷彿看見

那一天，他虔誠的跪在佛前。

聽滿地經文在他耳邊，低吟梵唱。執手中木魚聲，聲聲作響。

陸瑾寒，你求了什麼？

——第一卷 ?完

第522章 重溯時光

我的世界非黑即白，但你是我唯一的色彩。

——陸瑾寒

……

爆炸聲響起的那一瞬間，他在想什麼呢？

他在想，等他們回去後，她要對他說的話，到底是什麼？

不過。

不管是什麼。

他都永遠也不會知道了。

在那之後，便是五臟六腑的疼。

他渾身上下像是被肢解一般。

幸好。

那疼痛持續的很短暫，他便失去了全部意識。

他知道，那是死亡正在悄悄來臨。

他不難過，他只是遺憾。

遺憾這一輩子，還是未能兌現諾言。

他還是未能繼續保護她一輩子。

他這一生。

一步錯，步步錯。

如果能夠重來一次，究竟要倒退到哪一步，才能錯的不這麼離譜？

……

陸瑾寒好像做了一場夢。

夢裡，小姑娘正值青春年少，青澀的很，她環住他的脖頸，親吻他的額頭，鼻尖。

她的唇角淺淺勾勒成微笑的弧度，用額頭輕蹭他的額頭，朦朧而又夢幻。

她美的讓人不可置信啊。

陸瑾寒差點沒把持住。

恍惚間，他聽見她說了什麼。

他意識太過混沌，並未聽清。

但他好像聽見了，她問『願不願意』？

他下意識答：「願意。」

她要什麼，他都給。

心給她，人給她，愛也給她。

一切都給她。

只要她要。

只要他有。

「這一定是場美夢。」他想。

但即便知道是美夢，他也無法抗拒。

無邊無際的海洋裡，他只能放縱自己沉淪。

……

不知道過了多久。

陸瑾寒只覺得腦子裡混混沌沌，太陽穴生疼，他艱難而又疲憊的睜開眼睛。

眼前，掠過一道虛無的人影。

頓了幾秒。

他的眼前才緩緩清明。

「boss？boss？」

程辭在他面前揮了揮手。

陸瑾寒一怔。

程辭……怎麼好像年輕了很多？

還有……他不是死了麼？

那顆重力型炸彈，足以將他炸成灰燼。

「boss，您終於醒了。」程辭彎唇微笑，「昨晚那場生日宴您喝多了，怎麼後來在辦公室裡睡著了？」

生日宴？

陸瑾寒緩慢從椅子上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