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白鹿領這麼富有的嗎?古鼎深刻妒忌起唐博。
他之前一直以為白鹿領和唐博都很窮,白鹿領領主唐澤好賭一事,在附近貴族耳中可不是什麼秘密,就是他也聽到過。
他以為唐博和他母親在一起,就是為了騙他母親的錢財。
而他母親也樂於從年輕男人、尤其是年輕的貴族少爺身上得到被愛被誇贊的虛假幸福感。
「你全名叫古鼎對吧?我聽你母親提起過你,她還跟我形容過你的外貌。」這些當然都是沒有的,古鼎的母親麻艾和原身在一起時,可從不會提及自己的兒子和丈夫,但唐博需要一個理由。
古鼎抬起頭,這個混蛋真的知道他是誰。
「你知道我是誰,也知道我和你母親在一起過,對嗎?」唐博吐出雞骨頭。
古鼎沒說話,他做好了逃跑準備。
唐博:「你接觸我是想知道你母親的下落?」
古鼎:不,我知道她已經死了,屍體還被燒成了焦炭。
唐博目光掃過小孩表情,很驚訝。他看不到小孩臉上有任何傷心和悲痛,就好像他不知道他母親已經死亡,但這個表情也不像是知道母親失蹤後小孩子應有的神情。
唐博一時也估算不出小孩知道了多少,「我確實知道你母親在哪裡。」
他被賈鬥他們帶回來後就讓賈鬥和田敏去把那女人的屍身帶了回來,現在就埋在唐家的墳地裡。
古鼎仍舊沉默不語。
「你要去見見她嗎?」唐博試探地問。
古鼎終於開口,小孩聲音軟糯,聲調卻非常冰冷:「不需要,一個墳包有什麼好看的,還是你打算把她的屍體挖出來?」
唐博越發覺得這小孩不像小孩。四五歲的孩子就是被教得再好,也不會這麼「成熟」。
「你看到了多少?」唐博好奇。
古鼎腦子飛快轉動,「不多,我知道你和那個女人在那家旅館見面,我過去的時候,那裡著火了,我看到你被你的侍衛抱出來,那個女人沒出來。後來你的侍衛又回來了,用白布抱出一具屍體,我猜那應該就是那個女人。」
唐博驚訝小孩用「那個女人」稱呼自己的母親。
「我不敢說你母親的死亡和我完全無關,但我沒殺你的母親。」唐博抓了把乾草擦擦手,「不管你信不信,那晚我醒來,你母親已經死了,我也想知道殺她的兇手是誰。對方還給我下了毒,要不是我體質天生比較能抗毒,我也死了。對方還為了確保我們逃不出去,最後放火燒了旅館。」
古鼎不相信唐博的話。
唐博看向小孩:「你知道什麼,能告訴我嗎?我想找到殺你母親和給我下毒的兇手。」
古鼎:騙子!就是你殺了那個女人。
唐博看小孩不說話,轉換問題:「或者告訴我,你那天為什麼去旅館?」
因為他偷聽他那個名義上的父親和他的心腹手下笑談,說那個蠢女人這次要死在她的小情人手上。
古鼎咬住嘴唇,不管那個女人怎麼忽視他,她怎麼也是生他的人,他不可能聽說那女人要死還能坐得住,他跑了好久,他想把那女人救回來,但他趕到旅館時,那女人已經臉朝下死在床上。
他沒有進去看,因為用不著,他能感覺到活物的生命氣息,而那個原本是他母親的女人的生命氣息已經完全消散。
唐博還活著,但他的生命氣息很虛弱,古鼎以為是那個女人的臨死反抗造成,他見唐博沒死,就放了一把火。
旅館還有其他人?關他什麼事。他只要唐博死掉就好。
而唐博只是他第一個要殺的人,第二個就是他名義上的父親古輝。古輝會說出那樣的話,就表示他一定參與到那個女人的死亡陰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