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王河領主再怎麼也沒想到郡主竟然敢對他的第一繼承人下手。
青年也沒想到。
秋收到了,他帶領屬下出來在領地巡守,防止強盜、遊民和郡主派來的人搶劫秋糧。
發現一個剛剛被搶的小村子,聽說那些強盜不僅搶了糧食,還搶了幾個少女,他立刻帶領手下去追那些強盜。
誰能想到這竟然是一個專門針對他的陷阱!
他和手下遇到了人數遠超他們的精英殺手。
對方中有一個善於使毒煙的人,他們在搏鬥中不小心都吸進了不少毒煙。
等他醒來,就已經鐐銬在身。
他一直沒有見到主謀,但他知道主謀是誰,因為對方抓住他,卻沒有殺死他,而是侮辱性極強地在他臉上烙下奴隸的烙印,給他打上石制鐐銬,還取了他很多血。
主謀對他的血非常感興趣,每隔兩天都要來取一次。
原本主謀還要對他做更多侮辱性的事情,但他說了,如果不能保住他手下的性命、不能保證他們最起碼的尊嚴,他就自殺,讓主謀無法對他長期取血。
主謀為了能得到一個長期血奴,並沒有進一步虐待他,只把他和他的手下都關在暗無天日的地牢裡。
主謀知道他是神眷者血脈,但所有人,包括綠麻大公都以為只要當代的鎮守領主不死,下一代的鎮守繼承者就無法覺醒成神眷者,就以為他也沒有覺醒。
實際上,能成為鎮守繼承者的最基本條件就是覺醒為神眷者。
只是鎮家的特殊血脈壓制,導致上代神眷者存世期間,下一代神眷者的力量就會非常微弱,幾乎看不出來。
青年同樣,他只能稍微操控一點水。
五年過去,青年一點點在地牢中磨練自己的神眷者技能,最後他就是靠著看守者喝水的機會,操縱水流嗆死了他。
可惜他的神眷者能力還是太弱,只操縱這一次就讓他精疲力盡。
在手下的幫助下,他們逃出了地牢。
因為長期被取血,青年當時已經瘦得不成人形。
他們原本要逃回爆王河領,但四塔郡郡主發現他逃跑了,到處抓捕他們,爆王河領外圍更是被看守起來。
青年思考再三做出決定,他沒有試圖回去爆王河領,甚至沒有試圖讓人帶話給他的領主父親。青年帶領幾名沒死的忠心手下混入野豬領,又冒充新買來的奴隸混入了奴隸兵營。
青年不甘心就這麼回去爆王河領,而且就算他能逃回去,只要四塔郡郡主還是安家人,他們鎮家就得一直受到覬覦和鉗制。
青年想要釜底抽薪,想要給四塔郡郡主找麻煩,他主動混入野豬領奴隸兵營,就是想要從四塔郡內部掀起亂子。他見過野豬領領主,也瞭解這個人,這裡將是最好下手的點之一。
可更令青年沒有想到的是,他還沒有完全收服這些奴隸兵,還沒有展開他的計劃,竟然就有人利用災民先一步打入了野豬領。
古鼎說得口乾舌燥,他發現想要收人似乎沒有想像中那麼容易。
這青年看起來城府極深,都快死了,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
古鼎已經把唐博說的條件都說出來了,他也看到不少偷聽的奴隸露出了心動的表情,但青年就是沒有反應。
青年的忠心手下這些年死的只剩下三人,其中一人還瞎了一隻眼,另外兩人不是缺少手指就是少了耳朵,那五年的囚禁和虐待讓這三人對外人都充滿提防和仇視。
三人知道青年的身份,怎麼會被古鼎說的「白鹿領自由人」身份所打動。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借著洪災,混在難民中,逃回爆王河領。
不過這三人現在都重傷倒地,爬都爬不起來,也就沒辦法阻止古鼎靠近他們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