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私自回家而已。
我忽然想到一節:事發的前一天,也就是我和寧萌合二為一的那一天,她為什麼根本未曾向我提及這件事?為什麼要瞞著我?
由此可見,我在她心中的分量也還沒到知心的地步。她可以一言不發獨自回家,我當然也可以收藏起自己的部分情感。這麼想著想著,不知怎麼胸口便有一絲鬱結。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讓我先蔑視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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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我球技的謠傳越來越甚,神乎其神,什麼一球在腳人鬼難近,什麼球隨氣走意到神飛,恨不得把我說成三條腿四根尾巴的怪物。
這謠言傳到後來,連熟知我底細的石韻都懷疑我扮豬吃老虎,深藏不露。足球隊其他人物對我更是恭敬有加,連訓練都不敢讓我參加,都說:“東哥你是我們的終極武器,實現本球隊零的突破就靠你了,就等著你破蛋呢,比賽時你再上吧。”
我找石韻主動坦白問題,這傢伙看著我,一副死不相信的神色,氣咻咻說:“你要瞞著我們到幾時啊?真沉得住氣,真不愧是球神的風範。”
待見我目光真誠,又見我掏出魚線,他才憤然接受這個事實。我攤攤手:“隊長怎麼辦,要不你們另外找人吧,我真的不行。”
石韻牙一咬,尖聲說:“事到如今,不行也得行,說不得只好賭一把了,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我說:“阿彌陀佛,你別咕噥個沒完沒了。”
石韻不再感慨,用一個模特的姿態依在球門柱上閉目沉思,半晌拉我過去面授機宜,讓我繼續扮神秘,裝高手,他教導我說:“東子呀,要知道自古以來兵不厭詐,我敢肯定,本校絕對有外校球隊安排的臥底探子。”
我不明白踢球跟臥底有什麼關聯,所以只能在字面上敷衍他,我說:“臥底,那不是間諜嗎?”
石韻說:“廢話,那還用說,不過我們都稱呼他們為校奸,你想想看,浩月出了個球神的事情必然已經透過他們傳播到別的球隊去了,這樣的話,你現在已經成為他們的巨大心理壓力。所以從現在開始,你啥也別幹,足球更是碰也別碰,看誰都要用蔑視的眼神,養成一股子殺氣。”
我說:“我這不是犯橫嗎?這樣能行嗎?”
石韻說:“我哪知道?!”
我說:“那讓我先蔑視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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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星期後,聯賽開始,我們抽籤抽到的第一場比賽對手是理工大學的黑洞球隊。據說這個對手的實力不是一般的強,曾是九校聯賽的兩連冠。
抽到此黑籤,球隊人人有怨詞,彷彿集體被判了死刑,都說石韻長著一雙黑手,一張黑臉,黴氣交加,整個就是一隻黑寡婦。
石韻自認倒黴,垂頭喪氣,一句話也不敢反駁。
我面上跟大家一樣繃緊臉皮,心中卻有些恬不知恥幸災樂禍,若是在第一場比賽就被淘汰掉,我起碼可以少出幾次醜。
不過反觀人家理工大的傢伙就是有水平,光看球隊科技含量十足的名字就比我們的內褲品牌式隊名高明百倍,“黑洞”,吞噬一切的“黑洞”,多有氣魄!看這架勢,對方張口吃掉我們“浩月”應該是輕輕鬆鬆,綽綽有餘,毛毛雨溼溼水,小菜一碟。
比賽定在第三天下午舉行,我們死到臨頭,破罐子破摔,一到訓練時間就開起死亡派對,猜拳喝酒,慶祝年年在第一輪被淘汰的慣例不會在自己身上打破。
結果第二天下午我喝得醉醺醺分不清東南西北的時候,我看到了寧萌,我以為是漂浮在腦中的幻象,就閉著眼直著舌頭揮手驅趕,說:“快滾快滾,老子正在陪兄弟們喝酒,要找我等晚上老子睡覺的時候來找。”
石韻走過來用力拍我的頭,尖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