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我們不知道,去卡納亞里斯我們也不知道,劉明遠你也太絕了點兒吧?”
“老闆,我辭職了。”劉明遠嘆口氣,“怎麼辭職了你還要管著我啊?”
“那你還叫我老闆?”李潤野嘴角掛出一道好看的弧線,眼睛微微彎起來。
“我們都是斯德哥爾摩綜合症!”顧之澤在心裡默默地說。
劉明遠從被單裡伸出手去,李潤野兩大步趕上來一把攥住,緊緊地握在手裡。這是兩隻手第一次主動相握,無關於愛情,但是它與愛情同等重要。
***
一行人回到酒店,大家自動自覺地開始調換房間,高鵬帶著行李擠進了項修齊的房間,項修齊看著李潤秋,大眼睛裡盛滿了說不出口的情意。
李潤秋果斷地扭過頭去裝作沒看見。
顧之澤把李潤野拉進房間,連這個全球首屈一指的奢華酒店的裝潢都顧不上看清就直接把李潤野撲倒在了床上。
“師父!”顧之澤的聲音都在抖,他怎麼也不相信這是現實,一直都不敢放開李潤野的手,生怕一旦鬆開夢就醒了,而自己還在卡納亞里斯的炮火中。
李潤野捧著之澤的臉,指尖燃著火,他一言不發地吻上去,翻身把顧之澤壓在身下。
窗外的風呼嘯而過,流雲飛卷,時間在虛空中劃過,沒有人去關注它。
他們之間有過無數次肌膚相親,他們在很多地方享受過生命的快樂,但是從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充滿了生命的張力和對往昔的珍惜、對未來的渴望。於是抱緊對方,閉上眼睛,*的極致快感不過是靈魂的高歌,此時此刻,生命沒有盡頭,歲月無限美好。
“八戒,”李潤野抹去顧之澤額頭的汗水,看著他霧氣迷濛的眼睛,聽到他急促的呼吸,心裡異常踏實,過去一百多個無眠的夜就此消失不見。
顧之澤抱緊李潤野的脖子,閉上眼睛把嘴唇貼上去,深深的一個吻之後,他湊近李潤野的耳邊說:“師父,我還想要,求你了!”
世界轟然崩塌,周遭的一切飛速變幻,依稀恍惚回到多年前,一個倔強的男孩惡狠狠地說:“我早晚讓你哭著求我”,李潤野永遠記得那張臉,年輕張揚,帶著對自己的痴迷和執著。
“好!”李潤野喑啞地說,再度抱緊懷裡的人,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證明這個人還活著,還會陪自己走下去。
金烏西墜,顧之澤在李潤野懷裡沉沉睡去,這幾個月以來他都沒有睡的這麼沉過。李潤野小心翼翼翻身下床,擰來熱毛巾把八戒一點點擦乾淨,然後抱到旁邊的床上蓋上乾燥的被褥,在他額頭上輕輕印一個吻。
“嗯,”顧之澤嘟囔一句“晚安”後徹底睡死過去。
李潤野等了一會兒,拉上窗簾輕輕走出房門去找李潤秋。李潤秋似笑非笑地看著弟弟推門進來,脖子上還有可疑的紅色印記。
“你真該慶幸那幫記者已經散了,要不然明天國內所有的報紙的頭條可就有的看了。”李潤秋嘲笑地說。
李潤野無所謂地攤攤手:“反正我倆的事兒國內已經炒過不止一輪了。”
“老爹怎麼說?”李潤秋一想起老爺子那中氣十足的怒吼就肝兒顫。
“不知道,我眼不見心不煩。”
“你跑來了約旦他們知道嗎?”
“上週我才告訴他們,”李潤野作出一個“你懂得”的表情,“被罵得很慘。”
“你活該!”李潤秋狠狠地啐一口,“你這叫有了媳婦忘了娘!”
“你沒老公不也把娘忘了!”李潤野好整以暇地反擊道,“要不是之澤出事,你還打算瞞天過海呢。”
李潤秋不說話了,深深發愁回國後要怎麼跟老爺子賠罪。
“姐,”李潤野站在窗前,輕聲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