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一樣看著李潤野。
“師父,你怎麼來了?”
“呃?你就是小顧子的那個蛇精病師父?”林新宇扒在副駕駛座位的靠背上,賤兮兮地問,“小顧,他看起來不是很變態嘛!”
“滾!”顧之澤用力把那個禍害推回後座上去,“你再說一個字就把你扔下去!”
林新宇做了個封口的手勢,笑得更賤兮兮了。
“神經病?”李潤野冷笑一聲。
“師父你別他胡扯,看也知道他喝多了。”顧之澤恨不得抓爛林新宇的嘴,他拼命地轉移話題,“您怎麼來了?”
“顧之澤,出去不要說是我徒弟,”李潤野說,“我丟不起那個人!”
“怎麼?”
“‘神經病’指神經系統發生的器質性疾病,你是想說我是個‘精神病’吧?”李潤野刀子一樣的目光慢慢地刮過顧之澤的臉頰,顧之澤覺得自己被削成了錐子臉,“連罵人都罵的這麼沒文化,說出去我都替你丟人!”李潤野冷冷地說。
林新宇在後座嘰嘰咕咕地笑。
顧之澤深恨交友不慎,只好訕訕地笑著轉移話題:“您怎麼知道我們在哪家飯館的?”
“全華泰街就兩家山東菜館,這兩家還挨著,我就守門待‘豬’了一下。這都看不出來,你作為一個新聞從業人員,觀察力呢?分析力呢?推斷力呢?你大學怎麼畢業的?”
顧之澤決定閉上嘴,多說多錯不說不錯。
先把林新宇扔回學校,李潤野一轉方向盤往華嚴街駛去。車裡少了一個人,空氣好像一下子稀薄了起來,顧之澤心跳開始加速,酒勁兒上了頭覺得暈乎乎的,看什麼都飛起一層重影。
李潤野搖下車窗,讓外面清冷的夜風吹進來,快11月了,天越來越涼,顧之澤蜷在座位上卻覺得很溫暖。他愣愣地問:“師父,你幹嘛要來接我?”
“華泰街離你家太遠。”
“可是我會打車的啊,”顧之澤覺得李潤野的話裡透著濃濃的關懷,他想從李潤野那裡得到個答案,可又說不清到底想要個什麼答案。
“就你那個雞賊性格,我覺得你不會打車;再說,我也沒什麼事兒出來轉轉吃點兒宵夜。”
顧之澤恨恨地把頭扭向車窗外,覺得這個世界真是殘酷得不忍直視!
到了小區門口,他拽開車門說聲謝謝就往外蹦,李潤野在他身後慢慢地說;“之澤,確定你平安到家我才能放心。”
這句話很短,而顧之澤帶著一肚子的氣蹦下車的速度又太快,李潤野最後一個字的尾音被“砰”的一聲關車門聲拍在了車裡。顧之澤用了一秒鐘迅速回放了一下那句話,然後一下子撲過去拽開車門,激動地說:“師父你剛剛說什麼?”
李潤野語氣平淡地說:“我說,明天別忘了去學車!”
顧之澤惡狠狠地瞪著李潤野,覺得自己一肚子的酒精都呼啦啦地燃燒了起來:學車?學你個棒槌!
作者有話要說:一個盆友感慨“低燒好神奇啊”,一個盆友祝福“青蛙慢慢煮”,你們……還能再殘忍點兒麼,還能再無情點兒麼……人生啊,太幻滅了,生無可戀
第四十章
顧之澤當然不會真的把李潤野的話當耳邊風,事實上他還沒那個膽子。週六和週日;他乖乖地去了駕校;在前臺把名字一報,立刻有人把他帶到了貴賓接待室;不一會兒過來一個自稱經理的男人,寒暄了幾句後就給了他一張名片和一本資料;說先把這個背背;把科目一考完了再給安排教練。
顧之澤道了謝之後果斷回家了,在家裡陪著老父親享受了兩天幸福時光,做個十足十的孝順乖兒子,週日晚上李潤野過來接八戒回家了。
顧之澤從吃完晚飯就開始坐立不安;十分鐘看了五次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