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隨著頭頂傳來一陣冷笑。
只見到一雙棕色的皮鞋,緩緩的停在自己的跟前,緊接著“譁”的一聲響,伴隨著一聲大喊!
“你幹什麼!你瘋了嗎?”原本坐在凳子上的山本,已經被人潑了滿臉果汁,正大喊大叫的站起身來。
而始作俑者,正是冷冷站在那裡,手裡還拎著一個玻璃杯的蘇白。
“你該慶幸,我沒有把杯子也扔過去,還是……你想嚐嚐這個的滋味?”蘇白把玩著手裡的玻璃杯,冷漠的說。
“你這個混蛋!”山本怒氣上湧,雖然感覺出這個男人絕對不好惹,卻還是控制不住一般,揚著手打向面前那張俊臉。
“混蛋,你倒是說說,誰是混蛋?”蘇白穩穩的抓住山本有些微胖的手腕兒,危險的笑隱隱爬上嘴角兒,說道。
“哎呦,我、你?放開!啊、我、我是混蛋!我是!”山本大聲喊著。
只覺得手腕處傳來陣陣疼痛,似乎就要折了!這男人看起來文質彬彬,怎麼力氣那麼大?
修長的手指慢慢一鬆,蘇白揚了揚下巴,說道:“你還是有點兒自知之明!隨地扔垃圾可是不好的習慣,撿起來!”
說著,眸光掃了掃地上掉落的紙幣。
山本的眸子中閃過一絲不甘,卻在觸碰到那冷漠的眸光之後,狠狠的打了一個哆嗦!
不情願的彎下腰,在安琪面前低下頭,一張張的將他自己摔落的紙幣,撿了起來!
眼前發生的一切,讓頭等艙裡所有的客人目瞪口呆,也讓安琪陷入了深深的震驚!
蘇白,這個之前連話都不願和她多說一句的男人,竟然會為了她兒出頭?
她的心裡此時感到了滿滿的感激,好久了……不記得有多久了,都沒有一個男人對自己這樣好過!
“拿著!”蘇白轉過頭,將手裡的玻璃杯塞到安琪的手裡,說道。
不顧周圍人探究的視線,蘇白好像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過一樣,轉身回到自己的座位,緩緩的坐下,接著享受吃了一半兒的漢堡。
安琪呆了呆,握著玻璃杯的手,越握越緊,以至於手指上顯出了淡淡的青筋。
他對她還是那麼冷漠,可這樣的冷漠如今到了安琪的心裡,卻見見暖了起來,這個男人的心裡,還是有她的對不對?
回到操作間,將手裡的玻璃杯用水反反覆覆的洗了好幾遍,直到乾淨的不能再幹淨之後,才用布擦拭乾淨。
透過玻璃杯上的影子,看到的是一雙充滿欣喜的眸子,和那開心的眸光。
蘇白,如果就是她手中的這個玻璃杯該有多好,她一定會穩穩的緊緊的握在手心裡,永遠都不會放開。
蘇白靠在座位的靠背上,舒服的閉上了眸子,感受著飛機那輕微的顛簸,剛剛的事兒,他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一個大男人明目張膽的欺負個女孩子,這明顯以及初級了他的底線!
女人可以用來疼愛,甚至也可以冷酷的拒絕,又或者可以利用……但是唯獨不能侮辱欺負。
換做任何一個女人,即使不認識,他還是會這樣做!
那個傻丫頭還在醫院照顧陸夜辰吧?羨慕……這個在他心裡從未出現過的詞兒,竄上心頭。
他確實羨慕,羨慕陸夜辰的身邊兒有唐悠悠的照顧,甚至在這一刻希望那個躺在病床上的人,是他自己!
陽光斜斜的透過不太厚實的窗簾,照到陸夜辰的臉上,讓他閉著的眸子處,閃過一抹光亮。
艱澀的轉了轉眸子,緩緩的睜開眸子,映入眼簾的是對面空空如也的床,外帶一床歪歪扭扭被子。
原本躺在床上的唐悠悠,此時已經不見了蹤影。
首先感到的是一陣難言的失